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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有趣的,她想。
她問蕭啟:「不知這小孩是誰?」
蕭啟:「路上撿的,打算帶回軍營去歷練,怎麼了?」
哦,撿來的呀,難怪那小臉黑的跟碳似的,不知道還以為是虐待小孩呢。
送走張雲沛,蕭啟想了想,還是頂著教習嬤嬤的死亡凝視出了門。
鎮西大將軍府。
林含柏收起手中讀完的信件,細細疊了塞進信封,長舒了一口氣。
信是高昌校尉蕭啟方才送來的,還帶來了父親的口信。
一想到五大三粗又剛又莽氣勢不凡的父親,猶猶豫豫的說「阿爹想你了」,那畫面感就讓她只想笑。
笑過之後,卻是心酸與內疚。
阿爹說過多次想讓她跟著去西北,她屢次拒絕,阿爹以為她怕邊境危險,理解她,便隨她留在了京城。
可林含柏知道,自己只是在等一個人,等著那個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的人。
樂府被抄家斬首那日她並不在場,聽人言,樂家上下五十三口盡數死絕,可沒親眼見到樂初容的屍首,她怎麼也不能相信她已經死了。
中秋那日她酒醉看見的那個身影,總會時不時在腦海里浮現一二,直覺告訴她,錯過了那個人她會後悔的。
可她印象裡的樂初容,分明是個喜歡穿著小裙子的小姐姐,怎麼會穿著男裝呢?
這些天夜夜夢回,總能看見樂初容一身男子打扮,眸光清亮站在大門口,那人柔聲喚著「小哭包」,待她追過去,她的身影卻又漸漸飄遠,怎麼也追不上。
每一日都是淚濕了枕巾,哭喊著她的名字醒來。
她日日守在府裡,除了習武讀書就是聽隔壁的動靜,卻從沒等回那個人。
林含柏掃一眼桌邊的請柬,那是蕭啟遞過來邀她參與婚宴的。
也許,是該出去看看了。
丞相府。
「回來了?」張雲沛剛一進門,張丞相就開口問道。
他捋了捋鬍子,教訓道:「女兒家的總往外跑像什麼樣子!」
張雲沛取下臉上為方便而戴上的面紗,低眉順眼作恭敬狀,準備接受爺爺的長篇大論。
張丞相卻並未繼續教訓,他道:「你也十七了,該嫁人了,這幾日我正在為你物色人選,你就不要往外跑了。」
一旁的張父附和道:「是啊,都要嫁人的人了,總拋頭露面的不好。」
張雲沛:「……」
她看看爺爺臉上的不認同,又看看父親,後者臉上還多了絲責怪。
沉默半晌,她問:「您教我讀書練字,就是為了把我嫁出去麼?」
「你這孩子成天在想些什麼?讀了書就不用嫁人了?」張丞相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瞧見她似乎很是不服,激動起來,「女孩子家的不嫁人那是要被人恥笑的!」
張雲沛不打算反駁,轉向父親,問:「您也是這麼想的?」
張父顯然很是同意父親的觀點,對這個離經叛道的女兒沒好氣道:「我張家世代讀書人,你不嫁人可不是害了名聲嘛?!」
一直沒吭聲規規矩矩坐在一旁的張母出來打圓場:「哎呀沛兒也沒說不嫁啊,她就是問問,我說說她就好了。」
說著,張母就準備拉著張雲沛進屋好好講講。
身後傳來張父埋怨的聲音:「都是你教的好女兒,婦道人家懂什麼!」
母親向來都只管府內雜事、衣食住行,自己的教育一直都是爺爺與父親親力親為的,現在教出來的女兒不符合你們的設想,就全部歸咎於母親嗎?
張雲沛垂眸,掩下自己眼中的厭惡、不甘與野心。
這種無時不刻的蔑視她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