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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閉眼睛,是的,我知道了。
周瓶說,要不要我安排你們見面。
我沒有說話,我發現自己拿手機的手在抖,過了一剎,我說,她會見我麼?
周瓶說,我也不知道,我問問她。
我有點怕,說,她大概不會……見我吧……
周瓶說,她在找最後看見他老公的人,你也算吧,我就說你也見過他。
我說,怎麼,那個人……在那裡消失了?
周瓶說,是啊,那小路的盡頭,是處水塘。
怎麼回事,能不能說詳細一點?我問。
周瓶說,那我儘量說。周佳的老公也就是我公司的大股東,很抱歉上次沒有對你講,他叫杜昭忎,49歲了,其實他近年經常會來莫干山,也都會去水塘,所以我也沒有在意。但他失蹤了,經排查最後看見他的人是我,我與他在此分別,你也是看見的。
我思考著周瓶的話,說,是的。
周瓶繼續,如今集團律師樓向幾方可能獲得遺囑的人發放了遺囑宣告……如果我們在未來的20幾天裡沒有找到杜昭忎先生,那麼我的母公司將迎來一場大地震。
我說,所以,當務之急是找人?
周瓶嘆了口氣,恐怕有點難……
這時他那邊有聲響,窸窸窣窣,由遠及近,然後是男孩子,叫舅舅,說著,哥哥不跟我玩,舅舅帶我玩……
周瓶手機拿遠了些,說,陌墨,舅舅在講電話,你先等我一下。聲音回來了,說,今天晚了,明天吧,明天我與周佳說,她應該會同意見你。
她會待很久麼?我問。
這很難說,還是要找到杜昭忎……好了,明天等我訊息,再見。周瓶掛了電話。
我想這是周佳離我最近的時刻,我要去找她,我出門,道具組兩個同事跟在了後面,說,卞總,用車麼,我想了想說,好。
當我們又開到那個拐彎處,迎面有車,它變慢再變慢,停在了靠近那條小路的地方,是周佳,從車上下來,身邊並沒有其他人。
我對開車的人說,靠上去,快。
於是我的車停在了她的車前,我說不要跟過來,便下車,沿小路向她追去,沒了車燈,這條路並不好走。
我一步步向她靠近,她的前方有圓形的光亮,她並沒有回頭,我越來越接近她,我想叫她,想抱住她,但我的喉嚨是乾的,我的手又開始發抖。
這時,她停住了腳步,我也停下,看著她,我想我在組織語言,可一時間我什麼都說不出來。
過了一會兒,她先開口了,我說過不再見你的!
我張張口,又閉上。
她說,我的先生……聽說這是他最後現身的地方,我想看看,不想被打攪,請見諒。
我能感到她語氣中的落寞與傷感,說完她繼續向前,而我呆呆的站在那裡,我不想離開,又不敢近前,我看著她一步步的走遠。
過了不知道多久,她走回來了,她經過我時並沒有點亮那個能在她面前有光圈的東西,天很黑,我看不清她的面容,她甚至很遠的走過,並沒有說話,我也只是幾步外跟著她。
能跟著,也很好。
最終,她上了自己的車,絕塵而去。
我也上了我的車,車上的人問我,卞總,要追麼?
我把臉埋在雙手間,揉搓了一下,抬起頭,說,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