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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舊手機裡的簡訊,紀柏惟只發過一次關於他受傷的事。
鄭大山嗯了聲:「他這人真的很拼,從不用替身,上山下海,可以為了將打戲拍好,封閉訓練一個對月。」
「我從沒見過這麼拼的人。」他道,「我以為他會走得很遠。」
向知榆沒有說話。
她問過紀柏惟身上的舊傷,可對方都用吊兒郎當的態度應付過去。
「我一直記得初見他的那天。」鄭大山喝了口咖啡,繼續說,「簡直和現在判若兩人。」
「頹廢,落魄,頂著一身傷,堅定地看著我,說他一定要紅。」
「我當時剛畢業,一腔熱血,他是我帶的第一個藝人,我們倆吃遍了苦,我以為當明星是他的夢想,所以從不敢拖他的後腿。」
鄭大山忽地苦笑一聲:「結果你知道他在前些天曝光戀情的時候說了什麼嗎?」
向知榆抬眸看向他,沒有接話。
「他說他走到如今,都是為了讓你看見,他說他想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鄭大山嘆了口氣,迎上向知榆的目光,「沒有向知榆,就沒有紀柏惟。」
「他真的很愛你。」
「……」
向知榆心尖一震,喉頭酸澀。
沒有向知榆,就沒有紀柏惟。
這句話倒過來,也是成立的。
沒有紀柏惟,就沒有向知榆。
如果不是在琴房的驚鴻一瞥,向知榆會在濱寧墮落下去,不會當上醫生,也不會對生活充滿希望。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二人早已像盤曲而生的兩根藤蔓,糾纏聯結,怎麼也分不開了。
「我這次來不是想要指責你和他,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能讓人拋棄名利和前途。」鄭大山不理解。
向知榆聞言眨了下眼,默了兩秒,微微一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這個問題,我只知道,相信他就好,只要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名利和前途都是備選。」
他們的感情,經歷了十年的考驗,早已不是三兩句就能講得通的了。
現在對於向知榆和紀柏惟,愛人手心的溫度,是比任何東西都要珍貴的存在。
鄭大山怔了怔,良久低頭笑了:「浪漫主義我不懂。」
「但是,我還是要祝福你們。」他重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嫂子,結婚一定要請我啊。」
向知榆對他突然的轉變有點不適應,聽到結婚兩個字表情不自然地紅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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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鄭大山,時間也差不多了。
紀柏惟還沒有回來,向知榆給他發了條資訊過去:【怎麼樣?】
過了一會他才回覆:【我知道分寸,你放心。】
【好。】
向知榆收起手機,穿上外套和鞋子,出門去赴江闊的約。
好不容易找到停車位將車停好,向知榆趕在約定好的時間之前,準時走進咖啡館。
一抬頭便看見江闊坐在右側靠窗的位置那。
他的眼神一直注視著門口,見向知榆的身影出現,他立即揮了揮手。
向知榆走過去坐到他對面,抱歉一笑:「等很久了吧?」
「沒有,我也是剛到。」江闊硬朗的面容笑得柔和,他其實半小時前就到了,但為了不讓向知榆自責,所以扯了個謊,「我幫你點了咖啡,拿鐵可以嗎?」
「可以。」
正好這時服務員將兩杯咖啡端上來,向知榆的手指撫上杯沿,沉默了幾秒。
江闊沒有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問道:「你突然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是不是有什麼案件想讓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