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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說了!&rdo;
樓下傳來母親的聲音,&ldo;怎麼啦?&rdo;
&ldo;那是你母親。&rdo;詹森小聲說。
&ldo;我在告訴詹森,我恨他!&rdo;拉瑞德喊道。
&ldo;很好,&rdo;詹森輕聲道,&ldo;這樣事情就容易多了。&rdo;
這個老實的回答熄滅了母親的怒火。&ldo;你總算清醒過來了,&rdo;她喊道,&ldo;那他現在能從這兒滾蛋了嗎?&rdo;
&ldo;她能把珠寶退還我們嗎?&rdo;詹森小聲說。
&ldo;不能!&rdo;拉瑞德沖樓下喊道,&ldo;他正在研究鄉巴佬是怎麼過日子的。&rdo;他關上臥室的門,坐回寫字檯邊,&ldo;我準備好開工了,如果你也一樣的話。&rdo;
&ldo;再說多一句,我在比這兒原始得多得多的地方待過,並且待得很愉快。&rdo;
&ldo;別再讀我的心思。&rdo;
&ldo;你還不如叫我閉上眼睛過日子,免得看見別人。相信我,拉瑞德,我讀過你能想像的最邪惡的思想‐‐&rdo;
&ldo;這我知道!你們已經把它丟進我的夢裡了。&rdo;
&ldo;是的,說得對,我們確實,萬分抱歉。可要講出那段故事,這是唯一的法子。&rdo;
&ldo;講故事的法子多的是。你已經能熟練聽說我們的語言了,雖然還不會寫。你可以口述故事,我來記錄。&rdo;
&ldo;不行,我這輩子撒謊撒得太多了,只有你夢見的、你記錄的,才會真實。我寫下的文字一向都是謊言,像我這樣的人,就喜歡用語言來說謊。我用另一種方式獲得真相,別人無法體察的方式。&rdo;
&ldo;那好,我再也不要夢見艾伯納&iddot;杜恩,可他的那部分故事還沒完,所以,你必須給我講講,哪怕只是一部分。&rdo;
&ldo;我們上次說到哪?&rdo;
&ldo;愛斯托利亞戾獸。&rdo;
&ldo;感覺像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rdo;
&ldo;我們在森林裡待了老久。&rdo;
&ldo;噢,不要緊。顯然,我沒有死,大約半年後傷口癒合了,杜恩就安排我接受星艦飛行員的訓練,從此,我過起了飛行員生活。當我在宇宙深處飛行時,森卡讓我進入休眠狀態,抵禦衰老,而一旦有敵人靠近,星艦就會喚醒我。沒人殺得了我,我卻殺了很多人;於是我暴得大名,所到之處萬人空巷,這也意味著我給自己樹立了很多敵人。到他們終於決定要把我幹掉時,杜恩就安排我轉入他的移民戰略,當一艘種子星艦的艦長。&rdo;
拉瑞德咬著羽毛尖,來迴轉動。&ldo;你是對的。換作是我講,這故事會有意思得多。&rdo;
&ldo;正相反。我知道哪些部分值得用長篇講述,哪些只需一筆帶過。&rdo;
&ldo;還有些事,你一直都沒有解釋。&rdo;
&ldo;比如?&rdo;
&ldo;比如你接受的第二次測驗,結果究竟如何。我記得清清楚楚,你被那次測驗嚇壞了,後來卻沒了訊息。&rdo;
詹森用力將大頭針穿過新靴子的皮革,&ldo;不管是誰制的這些獸皮,他的手藝蹩腳透了。&rdo;
&ldo;他的手藝好得很,用他制的皮子做靴子,踩在雪裡絕不會透濕,防水性好著呢。&rdo;
&ldo;是啊,結實到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