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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從那後面開著的窗戶鑽出,飛上夜空。
一點玄光幻化,一點念頭寄託。
夜鶯在空中飛著,穿過大半個霧澤縣,很快便已經來到了那夥行商所在的住處。
那夥行商租了幾間排屋住下,但是並沒有入縣城之中來,騾子都解開了。
夜裡,那些屋子裡,每一個房間裡都亮著燈,然後可以看到有人影印在那窗臺上,可以聽到裡面有不同的人在說話,甚至在用方言划拳。
趙負雲幻化的夜鶯聽了一會兒,從旁邊的樹下落到屋頂上,再又從屋簷那裡鑽進去。
正好看到,幾個人坐在那裡吃酒,但是那些人動作僵硬,只有一個人不斷的改變著聲音說著話,活靈活現的樣子。
趙負雲立即明白,這人擅長口技,模仿著眾人的聲音,而那些坐在那裡,身形僵硬的人,都是假人。
也是幻化之物,只是那個擅長口技的人要幻化操縱太多了,所以身形僵硬,然而關著窗戶,只看窗戶上的影子卻根本就無分辨不出來。
他飛出來,來到另一個只有一個人的房間之中,那裡正有一個人伏案書寫著什麼。
親眼見到之後,他才發現,那也是一個幻化的假人。
他們去了哪裡?
趙負雲不清楚,於是他在那旁邊的樹上等,沒一會兒,燈滅了,像是裡面的人都休息睡覺。
在天將亮之時,他卻發現屋子裡的人氣突然旺盛了。
他再一次的來到屋簷下,卻看到一個個真人。
他心中微微疑惑,便細看那地面,發現那些土都有鬆軟的樣了。
於是立即想到地行術。
有些在某方面有天賦的人,能夠早早的學會一些遁法,比如地行術,也可以是透過符籙而施展。
從那房間裡的土來看,這些人要麼用符籙施展地行術離開了,要麼是自己有地行法術。
他想聽聽這些人有說什麼,但是發現這些人回來之後,並不談論其他的事,只一會兒,便上床休息了。
不過,趙負雲清楚,以他們現在的修為,地行術並不能夠在地下行太遠,符籙同樣如此。
而方向,肯定是城外那邊的山中,不可能往城中去,所以他飛在天空,開始在他心中估計的距離之中來回的巡查。
終於,他看到一片林子裡,有一團新土。
那新土像是墳包一樣,鼓起來,鬆軟無比,土看上去像蟻窩一樣的,非常的細。
他知道,這就是被法術煉過的土,那些人施展地行術,應該就是從這裡出來的。
夜鶯在天上出現一絲光亮時飛回了小院道場,鑽入窗戶的一剎那,燃燒了起來,化為一團灰燼從虛空飄落。
而在那裡躺了一夜的趙負雲站了起來,開始做早課。
白天,他在縣中巷子裡到處走著,感受著這裡的人文氣息,看這裡的人的生活情況。
每走一次看一次,就覺得大家過的是真的苦。
一天到晚的忙碌,卻只是在為溫飽而努力,關鍵是即使如此努力忙碌,卻還是難以做到溫飽。
他看到很多人穿著的衣服破爛,有些小孩衣不蔽體,這裡的很多大人也都不穿鞋子。
即使是那些養蠱豢陰,有法術的人,也不見得過得多好,吃穿用,都極為普通簡陋。
他們像是荒山裡的蟲豸一樣,艱難的活著。
他走過很多的屋子,有時候會停下來,靜靜的聽一聽,能夠聽到一些屋子裡的蠱蟲的鳴叫聲。
這裡的人養蠱,像是一種生活一樣。
而且,不知道哪裡傳來的一股風氣,這裡的人喜歡將養廢了的蠱用來泡酒喝。
當然,還有一些設靈堂,養小鬼的,這些都是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