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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歸王。鳴鳳在竹,白駒食場……”
他聲音柔緩,帶著股哄孩子的勁兒,祝春時打著攢心梅花絡子,聽久了也不自覺跟著默唸,廊下的圓荷綠濃幾人聽見,也紛紛笑起來,一面給未來小主子做衣裳鞋襪,一面聽俞逖唸書。
二房裡,從院門口的小丫鬟開始,一直到正房,丫鬟婆子個個緊著一身皮,時不時偷偷看兩眼內屋,可惜被竹簾子擋著,只依稀望見幾個光影,別的什麼也瞧不見。
屋內韋清敏板著一張臉,看向廳中束手站立的幾個老嬤嬤,拿著賬本重重摔在桌上,砰聲嚇得屋內屋外一個激靈。
“各位都是在府中多少年的老管事了,便是我也比不得你們資歷深。”她說著冷笑一聲,手指點了點賬簿,“瞧瞧,瞧瞧,這就是你們這些老人的本事,仗著主子忙,就開始撈銀子撈好處,要不是我近來查了一回,你們是要把庫房裡都搬空不成?”
中間一個穿藍襟短襖,還簪著支銀釵的中年婦人,是管著廚房採買的戴婆子,原是跟著方有儀陪嫁過來的,她家閨女翠柳如今又伺候在二太太院裡,從前還落在錢管事之下,後來錢管事因為倒黴親家被二太太卸了差事,她就成了這群僕婦裡最有臉面的那個。
“奶奶,”戴婆子低眉順眼的笑,“老奴們都是按著太太定的規矩來,萬不敢有半分的越矩,什麼撈銀子撈好處,莫不是您瞧錯了?”
潘嬸子也幫腔:“奶奶明鑑,奴婢們跟著太太多年,都是指著太太恩典過日子,不敢有半分別的念頭。”
韋清敏目光如炬,從她們身上一一劃過,都是些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老貨,她指了左側的一名婦人,“塗嬤嬤,你分管著太太院子裡的丫鬟掃灑等事,對嗎?”
塗婆子微低著頭,“回奶奶的話,是。”
“前幾日六爺六奶奶過來看望老爺,結果院子裡的丫頭們懶散,不見通稟,勞得六爺六奶奶多等了半晌不說,連地面都沒掃乾淨。”韋清敏提起來心頭火氣又起,那兩日她顧著二老爺,太太又累倒了,手裡沒個可用的人不說,這些老貨又偷奸耍滑,硬生生丟臉丟到了大房,要不是雲鸚回來說起,竟是讓這些人混了過去。
“這就是塗嬤嬤管教出來的丫鬟婆子,日子竟是比主子們還要好過些。”韋清敏看著塗婆子厲聲道:“再說這兩日,太太顧不得你們,一個個都做起主子的款兒來了,使著兩三個小丫頭,吃酒賭錢睡大覺,打量著我不知道不成?”
一語不曾道盡,她又將矛頭指向戴婆子,“戴嬤嬤說自己守規矩,那你倒是說說,守的都是什麼規矩?吃著主家的東西,使著主家的銀子,調唆著婆子們爭鬥好坐收漁翁之利,就沒有你不敢做的!”
戴婆子心裡先是一驚,但她人老心眼多,低著頭沒露出半點不對來,反而登時跪下,叫屈道:“奶奶,奴婢萬萬不敢啊!”
塗婆子也哭訴道:“老奴是日也教夜也訓,丫頭們左耳進右耳出,這幾日老奴也不敢掉以輕心,一雙眼睛都擱在院子裡盯著,實在不敢吃酒賭錢壞了事,莫不是有誰汙衊栽贓老奴不成,奶奶您可要明查啊!”
“老奴向來遵著太太的話,從前太太也不曾說什麼不好,現如今奶奶來挑理,老奴不敢狡辯什麼,只求奶奶過問兩句太太,別叫太太往後找不到常使喚的人。”戴婆子餘光覷著左右的僕婦,都知道她們心裡既虛又不服氣,不軟不硬的回了個釘子。
韋清敏見她們嘴硬臉厚,登時柳眉倒豎,恨不得立時全趕了出去才好,但偏偏戴婆子這老貨說得極對,她們乃是二太太的心腹手下,申飭一頓無所謂,若是全給卸了差事,只怕底下都要傳她手黑心毒,故意和二太太打擂臺。
雲雀和雲鸚對視一眼,茶盞輕擱在几上,清脆的磕碰聲及時敲散韋清敏心中的那點怒火。
雲雀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