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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家業交給這樣不能左右逢源的傢伙,指不定一朝一夕就給他賠了。
郭承雲聯想到這裡,暗暗為張清皓捏了把汗,你可別繼承,老實當個甩手股東就拉倒了,不然家產有得你敗的。
不過要是不繼承,得找誰來?以前不是說他父親的弟弟等人都去日本了。
十月底,郭承雲坐在院子的小木凳上,用幾根彩色細繩子給自己編手鍊。
說真心話他的水平不怎麼樣,已經產生了一個失敗作,目前正在奮鬥第二個。
張清皓本來被使喚著坐在旁邊給郭承雲翻編手鍊的教程,這時候去上洗手間了。
郭承雲叫了蘇宇過來頂班,蘇宇沒過幾分鐘便開始發牢騷:“長期保持同一個動作,真不是人乾的活!虧那小子剛才定在這那麼久。”
郭承雲衝蘇宇鼓起眼睛:“你身子骨怎麼了?還行不行的。”
蘇宇趕緊吹鬍子瞪眼,如果他有鬍子的話:“停,求別說,男人最忌諱被人說不行。話說,那位絕逼可以幫你翻一整天書,按你的標準屬於特別行的張小夥子,快要過生日了。”
“這樣啊,”郭承雲對著他自個的膝蓋定了一會兒神,說,“他以前習慣怎麼慶祝?哦不,沒有以前。”
蘇宇無聊地揉著書本的邊邊角角:“他都沒滿打滿算活夠一年,他跟他爸媽都沒見過幾面,對生日哪裡有概念。”
郭承雲一巴掌扇過去,將蘇宇亂揉書本的手開啟:“那怎麼整?他的正牌生日到底是12月底從棺材裡挺屍起來那天,還是從他母親肚子裡出來那天?”
郭承雲想,要不就是他從母狼肚子裡出來那天?這是第三個選項,不過狼的身體要和人類身體是分別獨立的,所以不應該算進去。
從小在傳統觀念的灌溉中長大的郭承雲,對生日相當重視,村裡人過生日都要好一番鬧騰,呼朋喚友,擺幾桌子好菜。
郭承雲以前特愛看世昭哥吃長壽麵的艱難樣,世昭哥的動作謹小慎微,生怕麵條給斷了,一邊還要防備愛使壞的郭承雲對他突然襲擊。
於是郭承雲說:“這不行,生日還是得過,總不能從此以後這輩子都不過生日了?我記得他說過,他爸把他12月底挺屍的那天,當做他來到這世界的第一天。就選那天吧。”
蘇宇不屑地道:“生日這種日子,對他沒意義的。我們在管他哪天過之前,得先管他過不過。”
郭承雲的提議被蘇宇否決,有點鬧情緒,手上的動作沒控制好,彩繩掉了一根到地上,他伸手去撿,結果繩子攪成一團。
蘇宇火上澆油道:“皇帝都不急,我們太監急什麼。”
“你才是太監,黃毛太監!”郭承雲徹底發飆,厲聲說。
蘇宇騰出一隻手,揉揉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金色染髮。心裡罵一句:臥槽!以後如何直視?
“就從零歲開始算吧。”不遠處傳來張清皓的聲音。
二人聽到張清皓的聲音,都扭頭看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裡的張清皓。
郭承雲反駁道:“不,你生日還是應該從你挺屍那天開始算。你沒必要管以前的事情。什麼腳踏兩條船的渣男老爹,歇斯底里受害妄想症的老媽,啞巴自閉症的你自己,都他媽見鬼去吧。”
一席狠話說得蘇宇目瞪口呆。
張清皓摳郭承雲句子裡的毛病:“你也說了那是我‘自己’了。”
郭承雲被張清皓噎住了:“你不要告訴我,你要扯什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之類的蛋。”
“我只是記憶從中間斷開,身體還是從零歲開始的那個。”
“這有什麼的,不想要的部分就不要,把包袱扔了重新開始有什麼不好?”
“無論我想不想要,這包袱仍然在我身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