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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自己出了門。
這種狀況也不是頭一次發生。只不過他被確診為精神分裂症以前,突然失去蹤影時總不會像像現在這樣無跡可尋。我站在客廳的沙發後方,聽著電視裡播放的早間新聞。昨晚又有一位婦女遭到“敲頭魔鬼”的搶劫,今天凌晨確認搶救無效身亡。
依然沒有目擊者。警方動用的上千警力一夜之間成了笑柄。
我找出電話簿聯絡曾啟瑞先生。多半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他沒有接聽電話。我不得不打到公安局,詢問秦森是不是在那裡。可惜沒有人見過他。
回到書房,我看了眼地毯上滿是褶皺的被褥,跨過它坐到了那張面向窗戶的沙發上。那塊白板還擺在原地,上頭的資訊也和昨晚我看到的一樣,沒有被擦掉。我找到白板筆,在一連串時間後邊添上一個“23:00”,接著再按照他的格式,寫下“樹林”和被害者的姓氏。
現在是二死四傷。眼看著快要到春節,整個城市都被籠罩在這個案子的陰影當中。想必警方的壓力非常大,不然也不至於設立專案組,還把秦森請過去幫忙。
國內尚未建立統一的公民犯罪記錄資料庫,如果嫌犯沒有當地的戶口,單憑秦森昨晚推斷出的特徵,警方要找到嫌犯根本就是大海撈針。他們必須想到別的方法來進一步縮小範圍。
秦森也會這麼做。
將一個新的圖釘按到地圖上相應的位置,的確是在他地理側寫確定的犯罪區域內。
我靜立片刻,仔細思索過後,拿上外套,動身前往濱樹村。
☆、第五章
秦森就坐在濱樹二村的石碑前。
我遠遠看到他的時候,他還在咳嗽,整個人都縮在那件灰色呢大衣裡,看上去比他蜷在沙發上的模樣更為單薄。這三年他瘦了太多,原先合身的衣服,現在都變得過於寬大。
濱樹村位於近郊,再朝南望過去就是層層疊疊的山脈。這裡畢竟是南方城市,即便冬季能踩到落葉,蒙著一層薄霧的山林也偏向於朦朧的綠色。清晨氣溫低,溼氣比較重,就算空氣清新,他無法忍受也是情有可原。
聽到我靠近的腳步聲,他艱難地稍稍仰起臉朝我看過來,捏緊的拳頭還抵在嘴邊,臉色蒼白,滿額頭的冷汗。他抬眼的角度很低,一半的瞳仁被掩藏在濃長的眼睫下,原本就因眼瞳較大而黑白不太分明的雙眼便更顯深邃。
等我來到他跟前,他已經漸漸止住了咳聲,站起身迎上我的視線,臉上沒什麼情緒地動了動嘴唇:“我在想你要花多長時間才能找過來。”而後他低頭瞧了眼手腕上的手錶,“比我預計的要晚。”
我才注意到他的黑眼圈比以往還要深。看來昨晚那樣折騰不僅是我受不住,他自己也會覺得辛苦。
“昨晚沒有睡好。”我將手攏進衣兜裡找紙巾,“你不該自己跑出來的。”
顯然他對此不甚在意:“無所謂。你找得到我。”
“那是因為我瞭解你,知道你可能去什麼地方。”口袋很深,我翻了一會兒才掏出紙巾,抽出一張替他擦掉前額上細密的汗珠,“如果你是被別人帶走的,我就找不到了。”
頓時一震,他表情驟然轉變,猛地抬起手拍開了我的手。這一巴掌揮得用力,“啪”一聲脆響,等到我意識過來時,手腕已開始火辣辣的疼。
再看看他的表情,似乎也並不比我好上多少。他看著我,腳步重心後挪像是下意識地想要後退,唇線緊抿,眼底震驚的情緒中還藏著恐慌和憤怒,那張精緻而英俊的臉上每一寸緊繃的肌肉都好像在隱隱顫動。
這是他竭力抑制情緒的表現。
垂下眼瞼看了看手腕,我伸出另一隻手來搓揉被打中的地方,緩解麻木感。秦森卻在這時突然衝上來,一手按住我的後腦將我壓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