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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名字……」王舜臣衝著瞎藥一行離開的方向吐了口吐沫,他的父親雖不是戰死疆場,卻是死於舊日與西賊對壘時所中的箭瘡,每天夜中聽著父親躺在床榻上的呻吟,就是王舜臣幼年時代最深刻的回憶,論起對蕃人的看法,不論党項還是吐蕃,他比韓岡、王厚都要偏激,「蕃人就是蕃人,就不會起個正經名字!姓俞的弟弟,竟然姓瞎……該不是他家老孃給他們找了兩個爹吧。」
韓岡失笑,蕃人的名字的確夠怪的,但朝廷給歸附蕃人的賜姓賜名同樣不靠譜。趙思忠,趙保忠,趙盡忠,幸好沒了趙全忠——因為不吉利。
「哪裡不正經了……」王厚吃吃笑道,「『魚』『蝦』本就是一家吧?」
也許是王厚聲音高了一點,瞎藥突然停步,回頭瞥了一眼過來,眼中帶著冷意。
瞎藥的眼神狼一般的桀驁不馴,還有著幾分陰毒,王厚看得很不舒服,冷冷地哼了一聲,韓岡則微笑著平視了回去。他上一次看到這樣的眼神,還是另一個世界的事。韓岡前生曾經待過很短一段時間的某家公司,當時他所聯絡的某位客戶的一個下屬,也是有著如狼一樣桀驁不馴的一對眸子。
韓岡的性子其實說起來也是一樣桀驁,但他知道如何掩藏,而不似那個還沒學會掩蓋心思的蠢貨。那人據說不久之後便莫名其妙地被一輛無牌大卡碾成了兩段……野心大點沒什麼,可別寫在臉上,哪家老大也容不下這樣的小弟。
瞎藥已經走遠,韓岡卻還在回想著他的眼神,俞龍珂恐怕也不喜歡看到瞎藥這個兄弟,難怪大過年的把他踢出來送禮,「看起來瞎藥不似會甘居人下的樣子……」
「不甘居人下?」王厚怔了一下,突然陰笑起來,「他上面就只有俞龍珂了吧?不如我們就推他一把,讓他跟俞龍珂爭上一爭。」
「對付一個小小的蕃部,還要用計?大軍壓境,容不得他有二心。如果不肯降伏,隨手殺就殺了,用計……太抬舉他了!」韓岡搖頭。
如果目標僅是青唐部,挑動內亂那沒問題。但現在的目標是整個河湟地區的蕃部,要收服人心,就決不能用些陰謀詭計對付青唐部。要對付俞龍珂,只有兩個策略,一個是賜予高官厚祿來千金市骨,一個則是連根拔起、徹底剷除,用雷霆手段來震懾四周蕃人。
從感情上說,韓岡其實對蕃人持有強硬態度的向寶比較認同。不過他擁有的理性告訴他,在漢人遠少於蕃人的河湟地區,只能以招撫為主,否則就是把吐蕃諸部推往西夏一方——秦州漢人才是十多萬丁口,而單是古渭州的蕃人就能與秦州相當,而古渭以西,蕃人數量更是古渭的數倍乃至十倍——但單獨對上一個部族,卻有殺雞儆猴和曲意安撫兩個選擇。
在王韶與韓岡商議過的計劃中,鎮服古渭應是河湟拓邊的預演。諸多的蕃族,混亂的內部,再有便是外部勢力的插手,古渭面臨的局勢,與河湟地區一模一樣。使得古渭寨相當於一個具體而微的河湟地區。
透過在古渭的試行,一系列紙面上的措施、策略可以得到現實的驗證,有問題的地方能及時修改,而得到確認的手段便可在拓邊河湟時加以推廣。更重要的是,能夠藉此鍛鍊出在拓邊河湟的行動中,派得上用場的人才。
自太宗之後,大宋再無開疆拓土之舉,反而連連失地。拓邊河湟,在本朝並無前例可循。可以信用的部下,幾乎都如韓岡一樣,並無實績可言;秦州的軍隊,守土有方,而進取不足。而王韶自己,其實也是紙上談兵,從來沒有真正處理過實際軍務。如果能透過在古渭的預演,錘鍊出一支精幹的隊伍,王韶當然求之不得。
征服河湟的計劃,大體是上就是透過消滅木徵,奪取河州,來懾服以董氈為首的吐蕃蕃部。收服古渭諸部也是大同小異,古渭寨已經立定根基,相當於奪取了河州,再拿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