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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之內不少地方都掛著大大小小的精緻燈籠,哪怕已是深夜,仍不必擔憂腳下的路,行走的下人雖比白日裡少了許多,但還是讓心裡本就沒底的季舒越發擔心起來。
“晉叔,母妃臉色如何?”晉武在前打著燈籠,季舒一邊在後頭跟著,一邊想從他那套些訊息出來。
到底是從小看著長大的,晉武也不願季舒受罰,嘆了口氣道:“若是以往王妃倒也不至於這般生氣,只是如今這時候世子實在不該……”
剩下的晉武不說季舒也明白了,約莫還是為了她的婚事。
行至廳堂外晉武便不再跟著了,並將隨行的下人一併遣散,臨走前還是忍不住向季舒叮嚀了幾句:“世子年歲也不小了,以後還是莫要這般胡鬧,好好向王妃認個錯,日後少去那些煙花之地,王妃這氣也就消了。”
季舒苦笑,並不言語,事情哪有這麼簡單呢。
在外頭足足候了有一刻鐘的時間,好容易將心緒給收拾好了,一把將門給推開,果不其然看見了正蹙眉坐在椅子上的柳棠沁。
柳棠沁模樣生得極好,季舒的容貌多半是襲了她,只是相比於她的溫婉,季舒眉眼間的英氣更肖似季驚林,但這股子放浪勁兒卻不知是學的誰了。
看著柳棠沁幾乎是把所有的不滿都寫在了臉上,季舒忙擺出了個笑臉蹭到她身旁扯著她的袖子道:“娘,我錯了嘛。”
柳棠沁黑著臉將袖子拽了回來,恨恨道:“你還知道要回來!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
“我這不是……一時忘了時辰嘛。”季舒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那你前些日子是怎麼答應為孃的?”
“我……”這下季舒是真沒了言語。
“舒兒,你就不能讓為娘省省心嗎?”柳棠沁說著說著眼眶竟泛起了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怎麼,“你硬是要出入青樓,娘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可讓你子時之前歸家便有這麼難嗎?還是說你在躲著為娘不成?”
“娘,你這是說的哪裡話?”季舒有些慌亂的看著柳棠沁,“此事確實是孩兒錯了,孩兒保證,以後再不犯了。”
“你的保證若是有用我也就不會在這了。”柳棠沁嘴上雖是這麼說,但季舒肯認錯,她心裡的氣也算是消了些,到底是她唯一的孩子,看著季舒垂首立在身前,柳棠沁不免有些唏噓。
季舒因是早產頭幾年身子骨一直不是很好,不少太醫都曾斷言這是早夭之相,後季母請了一方士入府,方士推算應養於福壽綿長之人處方可平安長成,這福壽綿長之人自然是非季母莫屬了。
柳棠沁雖是不捨,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再加上難產之時傷了身子,照料季舒難免有些心力交瘁,季舒便這麼交於季母教養了,說來也怪,季舒後來當真再無災患。
雖同是住在一府上,平日裡柳棠沁也時常守在季舒身側,但衣食住行都是由季母一手包辦,柳棠沁心中不是沒有遺憾,因此對季舒總是格外寵溺。
而季母與季驚林則對隱瞞季舒身份一事心懷愧疚,對季舒也多是疼愛有加,哪怕是她犯錯也少有責罰。
於是乎,這三人寵著寵著,平都第一紈絝就這麼新鮮出爐了。
柳棠沁起身細細理著季舒微亂的衣襟,語氣很是輕柔,哪還有方才的氣憤,“一轉眼都比娘高這麼多了,舒兒長大了,往後也該收收心了。”
“我十五就比您高了。”季舒撇撇嘴嘟囔了句。
“你……”柳棠沁被這麼一噎,好半晌才放下狠話來,“我也治不了你,過幾日你爹就回京了,這些日子你給我好好在王府待著閉門思過,哪也別想去了!”
看著柳棠沁已經走遠的身影,季舒忙跟了過去,“別呀!娘啊,咱再商量商量吧!”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