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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很熱。江珩能感覺到高階嚮導的輕微壓迫感,他的五感正在逐漸提升,變得越發敏感。牙齦被舔過,江珩抓著扶手的手臂逐漸緊繃,喉中的喘息發出不來,只聽見一點囫圇的嗚咽。許是覺得發出這樣的聲音丟人,貓往後退,顧雲川不放過他,扣住他的腰,向上追來。
鏡片上都是霧氣,鏡架輕輕地磕了一下江珩的鼻樑,微涼的觸感讓他睫毛一抖。顧雲川單手摘掉眼鏡,隨手丟了。輕巧的眼鏡滾落到地上,陽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
顧雲川以前在接吻中途是不會摘眼鏡的。無時無刻都遊刃有餘的嚮導,在這件事上經驗不足。兩個人的鼻子都很挺,接吻時鼻尖會蹭到發紅,一副眼鏡更是阻礙。可是顧雲川沒有空去理會,他從前沒有過這麼多的渴望,只要看見就會想佔有,一秒的停歇也難以忍受。
撞在一起的鼻子,霧氣朦朧的鏡片,貓身邊形形色色的愛慕者,無法時刻相擁的獨處時光……年僅17歲的顧雲川第一次面對即使是他也無法全部妥善處理的阻礙,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失去理性思考的能力。他突然有了很多個「不知道」,有了很多次不能自控,他知道也許這樣不好、不對,但是隻會毫無章法地去愛、去佔有。
他們貼得越來越緊,濕透的襯衫無法阻止溫度的傳遞,兩個人的體溫升高,水汽變得黏糊。江珩被親得很舒服,哨兵總是暴露在過分嘈雜紛亂的世界裡,大量的資訊侵擾著他們的神經,然而單純地把他們和外界隔斷算不上很好的休整。只有像此刻,感官被無限放大後,近乎赤裸地去感受緊緻的擁抱,柔軟的親吻,好像浸泡了在微燙的熱水裡。江珩感覺到安全。
嚮導把逐漸放鬆下來的哨兵掉了個個,自己撐在他的上方,從下巴親到喉結、到鎖骨,到他的胸膛。顧雲川輕輕咬了一下唇下有彈性的肌肉,惹得貓挺了下腰要躲。嚮導的手移到江珩的後腰,摸到他的尾椎骨。他想,如果江珩有尾巴,就會從這裡伸出來。顧雲川的手指修長,摩挲著按了按,貓挺直的腰就陷了下來。沒有尾巴也如此敏感。
江珩此刻哪裡都敏感。他去咬顧雲川的肩膀,尖尖的犬齒在他肩頭磨了磨。未乾的水珠混著汗水滑落,英挺的眉微微皺起,眼睛在水色下亮得驚人。又低又啞的喘息聲斷斷續續地溢位,他就抿直了嘴角,咬緊牙關。過一會覺得忍得委屈,就拿鼻尖去蹭顧雲川的頸窩,鼻息滾熱。
「……嗯?」顧雲川的喉間發出一聲疑問,帶著些情慾的黏稠沙啞,落在江珩敏感的耳邊。緋紅色迅速爬上了貓的耳根。
江珩又咬他,這一次下口比較狠,牙齒磕在鎖骨上,見了點血。
被貓撓了。顧雲川的雙手依然撐在江珩身側,繃得筆直,佔有性極強地把他的哨兵圈住。他低頭,用額頭去蹭貓的面頰,把他從自己的頸窩裡拱出來。溫柔的吻落在貓皺起的鼻子上,一觸即分,顧雲川又用鼻尖去蹭了一下他的鼻尖,輕輕地親他的唇角。
江珩抬眼看他,不是很高興的樣子:「你什麼時候突破ss的?」
處於此般完全無法反抗的控制下,敏銳的哨兵覺察到了明顯的變化。
「一覺醒來之後。」顧雲川回答。他看著貓漂亮的眼睛,他現在的感知能力較之前更加優秀,心上人輕微的情緒波動都一清二楚。他知道貓在不高興什麼。
哨兵和嚮導突破的契機很不一樣,籠統來說,嚮導靠「悟」,哨兵靠「練」。沒有實戰機會,江珩的進度拉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懂這個道理,也不會真的介懷,但是在顧雲川面前,他就是會變得任性又無理取鬧。
另一層原因是,江珩發現顧雲川變得有些不一樣,並不明顯,可是他有動物般的直覺。顧雲川向來自律,他盡力剋制住所有的情緒,試圖做效率最高的事情。
但是現在,江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