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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長生見形勢危急,不能再隱藏下去,左掌用力擊在瓦礫之上,立時便開啟一個大窟窿,隨即頭下腳上穿過窟窿,半空中長吸一口氣,連著翻了兩個身,下落之勢頓減,從背後抽出青水劍,劍身抖動,往眾人頭頂刺去。
下面的人均不知發生了甚麼事,只見上空盡是灰塵,站在裡側的廖望天先是察覺到頭頂勁風襲來,慌忙之間,忙舉劍在頭頂織成一道劍網,以阻止來人的攻勢,一陣‘叮叮噹噹’聲響起,他身旁的丁遊魂大驚失色,只因‘叮噹’聲還在他耳邊迴繞,來人又已攻向了他,中間竟然是沒有半分間隙,哪能不叫他駭然,趕快以長索封住上空三尺之內的的地方,又是一陣亂響,來人早刺向了身旁的鰲三思。
只一眨眼的時刻,史春秋、沙侯兩人也先後受襲,五人驚得毛骨悚然,也不管有沒有聽到風聲,手裡的兵器照著周身揮舞,只求來人不要再攻來,一邊又不住地往後倒退,退了有六七步,待上面掉落的灰塵慢慢散盡,眼前哪裡還有半個人影在,連司空佩和葉無憂也消失不見。
突然廖望天‘哎喲’大叫一聲,手裡的長劍‘哐啷’掉在地上,跟著是一陣乒乒乓乓,其它四人的兵刃也先後脫手。人人盯著自己的手臂,面如死灰,原來他們每人拿兵刃的手上都有七八道劍痕,而史春秋使的是雙鉤,自然是要用雙手,兩隻手上的劍痕加起來,共有十五六道。他們俱是明白,這些劍痕是剛才和那人短暫的交手留下來的,只是來人的劍法實在是快而精妙,兼之發生得太過突然,是以在被刺中片刻之後,才感到有手上受了傷。此刻回想起來,兀自心有餘悸:這幾劍要是刺在頭頂之上,我性命哪裡還保得住?
他們卻有所不知,丘長生能在電光火石之間得手,倒也並非完全憑藉劍術高超,還另有僥倖的成分。一是他們五人在明,丘長生在暗,如此一來,便有了出其不意的機會;二是他們五人注意力集中到了司空佩身上,在防著其餘四人的同時,自身又有了極大的顧忌,正當他們心猿意馬的時候,陡聽得有人攻來,勢道凌厲非凡,不由得生出了怯意,唯有手忙腳亂地招架,破綻自然是百出。
丘長生正是抓住了這些時機,才能輕易得手,否則以他此時的武功,雖然高出鰲三思等人不止一籌,但要在瞬間連著傷了五人,卻也決計難以辦到。
彼時司空佩也茫然不知來者何人,只感到腰間忽然一緊,已被那人的右手抱住,跟著身子騰空,隨他飛出外面,過了幾道小徑,穿越一片叢林,也不見他慢下來,反倒是越發快速。司空佩貼在他胸前,聞得一陣濃烈的男子氣息,不禁一陣嬌羞,側目向這人望去,認出了丘長生,又驚又喜,說道:“是你!”
她不開口也還好,話語甫出,丘長生聽到胸前清脆的聲音,才想起右手抱住的是一妙齡女子,忙沉氣停住腳步,道了聲‘得罪了’,鬆開右手,放下她來,跟著再慢慢鬆開左手,將傷重的葉無憂平放在草地上。
只見他雙目緊閉,氣若有絲,周身的傷口仍在不斷滲出鮮血,丘長生轉過頭來問道:“司空姑娘,你身上有沒有療傷的妙藥?”
司空佩臉色嬌紅,奇道:“你怎知……”她本想問‘你怎知我是女子’,以為是他方才抱住自己時,察覺到了自己的女子特徵,不由得羞赧大堪,但轉念一想,他既是說‘司空姑娘’,而不是說‘施姑娘’,必定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心思復了平靜,從腰間取出一個藥瓶,遞了過去。
丘長生拔開瓶塞,在葉無憂幾處重傷處撒了些藥末,那藥粉甚是靈驗,過不了多時,傷口便止住了出血。
司空佩問道:“葉叔叔他怎樣了?”丘長生觀他氣色,已經緩和了許多,說道:“幸好你的治傷藥療效神奇,應該沒有性命大礙,不過他的傷口極深,要找個僻靜的地方歇養才是。”司空佩想了想,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