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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研知道,童稚近來焦躁不安,是因為他老爸童教授不止一次地打電話來催促,說讓他帶自己和囡囡回北京,參加北大百年校慶。曉研知道這是老人一生中的高光時刻,他希望有家人陪伴在身邊,不願意別人看到他孤家寡人的窘境。可童稚一直支支吾吾地,沒有個痛快話。曉研幾次都想衝過去跟童稚說:我帶孩子跟你一起去北京,可看看童稚那副樣子,她實在不想對一個兩性旁人 低聲下氣。
童稚這些天的心情可以用煎熬來形容,已經被煎的兩面焦黃。“大姐”把她那張被重創的臉發給童稚看了,說現在行動不便,她那個設計師老公看得很緊,家裡安裝了攝像頭,她基本是被軟禁的狀態。畢竟交往了這麼久,童稚怎麼能不心疼?可他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老爸呢?幾乎每天一個電話打過來,就是催他回北京,還強調一定帶上曉研和孩子。童稚就差衝口而出:那又不是我的孩子,可他也擔心老爸的血壓一下就會竄上去。再看看曉研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態,連個屁都不放,他恨得牙根疼。好歹我這些年也跟你同在屋簷下,就混個六親不認?童稚想去找群莉,他想跟群莉一起回北大。他覺得那樣,不論我倆是什麼關係,老爸也不會發火,他不是特欣賞群莉嗎?想著,童稚覺得自己不會去央求曉研的。本來自己就把她當作一個伴兒。
群莉最近心情糟到想一個人出去刷夜,網站都懶得更新。蕭乾不再準點回來給她做飯,她只能將就。曉研應該是自顧不暇,也好久不到小粵港來了。群莉本來想試管失敗的事,也只能跟她唸叨唸叨了。現在就只能自己啃食苦果。理論上講,凡事都有成功和失敗,試管這麼高階的製造,想一次成功也只能是奢望。自己身體上已經很痛苦了,還要顧及蕭乾的心情,對一貫傲嬌的群莉來說苦不堪言。
群莉不知道,蕭乾的憤怒不光是因為她試管失敗,還因為他的前妻。
“大姐”給蕭乾發了她捱打後的照片,蕭乾質問前妻為什麼不報警,還說可以幫助請律師,一定讓那個設計師付出代價。可前妻的一句話讓蕭乾閉嘴了。
“錯在我,他現在說想要孩子。我只能順從。” 前妻的聲音那麼柔弱無力,是蕭乾從未聽過的。
蕭乾知道自己無權過問,瞬間又想到群莉那張怨怒的臉。自己和前妻早就沒有關係了,他提醒著自己。
最不該的是餘震偏偏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群莉,幾句問候過後,群莉終於繃不住了,開始啜泣,接著就迸發了。餘震骨子裡那點兒男人的保護欲終於找到了出口。他吵吵嚷嚷地要到美國找群莉,群莉當然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可她不知道餘震在成都家裡跟他老爸餘暉鬧翻了,就因為餘暉說了一句:“別異想天開,那是美國,哪裡是咱們想去就能去的。”
餘暉的話一出口,餘震就把手裡的茶缸狠狠地丟在地上。
“什麼混賬話,為什麼老子就去不得,當年如果參加高考,我說不定能考上清華呢,群莉在班上的成績也是時好時壞的,她也就是作文好,我的總分一直不比她差啊。”餘震的吵嚷聲越來越大。
惹得鄰居都站到了走道上,邊朝這邊張望,邊合計著要不要過來解勸。這裡都是老住戶,大家對餘震的吵鬧早已經習以為常,這些年他對父親的指責一直沒變,總是這些話翻來覆去說了不知多少遍。餘暉自從呂逸飛走後,心灰意冷,他記得老首長拉著他的手說:‘對孩子也別太順著,總要活下去,就得拿出勇氣。他知道,自己一直覺得愧疚,也相信,如果當年孩子參加高考,一定能考上大學,可說他是為了自己出名,他說啥也不認。
“你也挺大人了,咋還分不清輕重。那群莉有男人,再大的事情也是她的家事,跟你沒有關係,你勸勸,說兩句安慰的話也就到頭了,還能咋地?你連成都都沒出去過,還想去一萬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