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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洛,是我母親帶到周家的拖油瓶,我的父親在我六歲的時候,被抓去勞改了。
當時我並不明白勞改的意思,只知道自此之後,我再也沒見過父親。
六歲之前的生活,非常幸福,雖然我已經不太記得了,但我知道,我是被愛著的。
到了周家之後,我多了一個哥哥,母親對他比對我好多了,他總是能得到新衣服,新玩具,新的書包,我只能穿他的舊衣服,玩他不要的玩具,使用他用髒的書包,母親說不要浪費,哥哥的東西都很好。
周明遠雖然稱不上是個好哥哥,但也不會找我的麻煩,我在他的眼中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不刻意接近,也沒表現出討厭我。
反而是我很討厭他,年幼的我總覺得是他們父子倆搶走了自己的母親,以前母親從來不會讓我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她也時常會抱著我,喊我寶貝…
可自從來了周家,什麼都變了,她總是表現的很喜歡哥哥,好像哥哥才是她的兒子,每次我想要將她的注意力拉回,她總是很不耐煩,嘴裡一直唸叨著明遠、明遠的。
周明遠也確實優秀,他隨隨便便就能取得好成績,人也陽光開朗,周圍人都喜歡他。
小時候周圍的玩伴,都圍著他轉,只要他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跟著他走了,沒人會回頭看到孤零零的我。
既然他們都不在意我,那麼我也不跟他們玩了,我一個人也能很開心。
後來我慢慢長大,跟母親的交流愈發少了,跟繼父更加沒有話說,每天上學回家吃飯睡覺,我跟周明遠上同一所小學,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
周明遠總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個,而我不愛說話,沒有朋友,就算初中之後,不少女生湊過來跟我沒話找話,我不知道她們講那些沒用的是要幹嘛。
我懶得搭理她們,同樣的,班上的男生,也不來搭理我,我就像是一個隱形人,每天過著相同的生活,沒有人在意。
直到高中上到一半, 母親將周明遠的下鄉名額換成了我的名字,啊…原來他們是知道我存在的,沒想到母親還能找到我的用處。
我在內心輕嗤,看著母親含淚的模樣,只覺好笑。
她都已經將我的名字報上去了,又何必假惺惺呢,雖然我是很想離開這個家,但用這種方式,真令人噁心。
母親給我收拾了下鄉的行李,塞了不少錢跟票子,抹著眼淚,說她也不想的。
我知道,周明遠高中畢業了,在外頭搞了個廠子,很賺錢,母親捨不得讓會賺錢的他下鄉,左右我那麼沒用,由我替周明遠去,再好不過。
我一走,礙眼的人不在了,她又能在周家博得好名聲,周明遠還會感念她的好,賺的錢也能給她花,挺好的。
不想再多看她虛偽的嘴臉,我快步上了下鄉的火車。
來到北部,跟其他知青們碰面後,大夥一起坐著貨車前往喬家村。
可能這一去,就再也回不去了,我之後的人生,只能在鄉下種地。
自嘲的笑了笑,回不去,也不是什麼壞事不是嗎?
一路上年輕人都在互相聊著天,好吵,我扭頭看著車外的風景,好吧,蕭條的很,沒什麼好看的。
到喬家村後,聽大隊長的安排來到了住處,四個人一間,整理好床鋪,天已經暗了,累了一天,所有人都倒頭就睡。
喬家村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給我們的任務,無非就是下地幹活,跟著大夥一起幹就是了。
只是跟他一個屋的李海,總是在唸叨一個女知青的名字,她叫重犁,早上吃飯的時候已經見過,確實很漂亮。
但來到了鄉下,再漂亮也沒用,李海神神秘秘的唸叨著,路上聽說這個重犁是頂替了姐姐的名字來下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