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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配給自己的第一項任務就是搜查格斯的書桌,尋找那個本子,本子塞在放鉛筆的抽屜裡,和一串鑰匙放在一起,這串鑰匙上面有個圓圓的白色標籤,上面有個標記‐‐&ldo;皮茨&rdo;。
我拿起來。&ldo;這是什麼?我不知道格斯還有你家的鑰匙。&rdo;
&ldo;當然。所以我也有他家的鑰匙。信不信由你,他以前不像現在這樣愛發脾氣。我過去去密執安州看我的兄弟姐妹時,他常常給我拿郵件,還給我的花盆澆水。&rdo;
&ldo;但願奇蹟永遠都不要停止。&rdo;我說,回頭去幹手上的活,亨利把那摞報紙搬到廚房,塞進垃圾桶裡。格斯的家庭財政安排得很好‐‐付過的帳單放在一個夾子裡,沒有付過的放在另一個夾子裡。在第三個夾子裡,我找到了他的支票簿,兩個存摺,銀行對帳單用橡皮筋捆在一起。我禁不住看了一下他存摺上的錢。哦,說實話吧,我仔仔細細數過上面的錢,但我沒有做記錄。在活期存摺上差不多有兩千美元,其中一個儲蓄帳戶上有一萬五,另一個上面有兩萬二。這些可能還不是全部。他給我一個印象:這個傢伙書裡都夾著百元大鈔,在多家銀行開的帳戶連碰都沒有碰過。他定期去存的錢很可能是他的社保金或者養老金。&ldo;嘿,亨利,格斯退休之前是幹什麼的?&rdo;
亨利從門廳角落裡探出頭來。&ldo;在東部的一家鐵路公司。很可能是路易斯維爾和納什維爾鐵路公司。但我不知道他的職位是什麼。你為什麼問這樣的問題?&rdo;
&ldo;他錢不多。我是說,這個傢伙不富裕,但他可以比現在過得好。&rdo;
&ldo;我認為錢和愛乾淨沒有聯絡。你找到了他的地址簿了嗎?&rdo;
&ldo;找到了。住在紐約的只有一個人,是梅拉妮&iddot;奧博琳,一定是他的侄孫女了。&rdo;
&ldo;你為什麼不給她打個電話?&rdo;
&ldo;你覺得可以嗎?&rdo;
&ldo;為什麼不可以?你也許還可以把電話費記在他的帳上呢。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去收拾廚房。你一打完電話就去收拾他的臥室和浴室。&rdo;
我撥了那個電話,就像如今老是碰到的情況一樣,我沒有跟活人說上話。應答機上的那個女人雖然說她是梅拉妮,但沒有說姓什麼,她沒法接我的電話。她說她很抱歉,可她的聲音聽起來高高興興的。我把格斯摔倒的事簡要說了一下,然後留了我的姓名、家裡和辦公室的電話,末了要她給我打個電話。我把地址簿揣進衣袋,心想,如果沒有接到她的電話的話就再試一下。
我像亨利那樣在格斯屋子裡轉了一圈。在門廳,我聞到了老鼠屎的味道,還聞到了也許是最近老死在牆縫裡的死老鼠的味道。第二間臥室裡塞滿了沒有標籤的紙盒子和舊傢俱,有些傢俱還非常好。第三間臥室裡顯然是些老人捨不得扔掉的東西。一捆一捆用細繩捆起來的報紙堆得跟人一樣高,在一排排的報紙中間還留有過道,如果有人把1964年12月以來的所有星期天報紙上的連環漫畫收集走的話,這些過道就方便了。還有些伏特加酒瓶,裝罐頭的箱子,大量的瓶裝水,腳踏車架子,兩臺生鏽的割草機,一紙箱女式鞋子,還有三臺小裡小氣的電視機,天線像兔子的耳朵,螢幕跟飛機上的窗戶一般大小。在一個破爛不堪的板條箱裡塞滿了各式各樣的工具。在一張廢棄的躺椅上是一堆堆亂七八糟的衣服。在一張咖啡桌上是一整套大蕭條時期的綠色玻璃餐具。
在一面牆的牆邊擱著一些裝飾華麗的畫框,我數了數,一共有十五個。我把畫框朝前扳了扳,從上面看了看畫,搞不清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