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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吉的身材跟我差不多,我們倆都拼命讓格斯站直身子往前移動。雖然他身輕如棍,但總是站不穩,走不了兩步,兩隻腿就會發軟。雖然行進緩慢,我們還是穿過了廚房。我們扶著他出了後門,我還沒忘記把後門關上。我不知道索拉納發現前門沒有鎖時會有什麼想法。我希望她會怪罪蒂尼。我聽見從街上傳來&ldo;砰&rdo;的關車門的聲音。我的喉嚨裡哧哧有聲,佩吉望了我一眼。我們更加努力了。
從後門的門廊走下臺階的整個過程簡直像是做了一場噩夢,可是時間太緊,沒空去擔心要是格斯倒下會是什麼後果。阿富汗毛毯在他後面拖著,不是我的腳就是格斯的腳被絆住。為了防止被絆倒,我和佩吉只能半步半步地挪動。我想像得出我們三人堆在一起滾下去會是什麼情景。我們誰都沒說話,可是我知道她跟我一樣緊張,也想趕在索拉納回來檢查格斯的房間發現他離開之前迅速轉移到安全地帶。
我們在後面的步道上走了一半,這時佩吉蹲下身子伸出一隻胳膊放在格斯的腿下,來了一個漂亮的抓抱動作。我也如此這般。我倆用胳膊做成一張人椅抬著格斯。他用顫抖的雙臂抱著我們,為了保住寶貴的生命堅持著。我們沿著走道側身而行,一直到格斯的後大門。我們開啟後大門的時候,鏽跡斑斑的金屬鉸鏈發出刺耳的聲音。這時候我們誰也沒有猶豫,因為我們離自由近在咫尺了。我們仨搖搖晃晃地沿著巷道又走了二十步,終於來到佩吉的車前。佩吉開啟前門,拉開後門,把格斯放在後座上。他居然還知道躺下不讓別人看見。我從腰包裡拿出他的處方藥放在他身邊的座位上。我又用阿富汗毛毯給他蓋上,這時候他抓住我們的手說道:&ldo;小心點。&rdo;
&ldo;我知道你很疼,格斯。我們正在盡力。&rdo;
&ldo;我是說你,要小心。&rdo;
&ldo;我會的,&rdo;我說,然後對佩吉說,&ldo;開車。&rdo;
佩吉關上車門,儘量不弄出聲音。佩吉進了駕駛室,坐到方向盤前,輕輕關上車門。我悄悄穿過籬笆進入亨利院子的時候,她把車子發動了。開始啟動時很慢,接著突然加速,碾得地上的沙礫噼啪作響。按照計劃,她把格斯直接送到聖特雷莎的急診室。到了那裡她讓醫生給他檢查,如果有必要的話,讓他住院。我不知道她將如何解釋他們之間的關係,除非她說格斯是她的一個鄰居或者朋友。沒有理由以監護人身份出現,這害人的監護人實際上讓格斯成了一名在押囚犯。我們的首要任務是營救他,此外我們之間沒有更多的討論,不過我知道在營救格斯的過程中,佩吉好像是在營救很久以前在世的奶奶。
亨利出現在我公寓的轉角,然後快步穿過後院。他身上沒帶任何園藝工具,這樣看來他顯然已經把那些工具丟掉了。他跑到我身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推向他家後門口,然後進了廚房。我們脫掉夾克衫。亨利鎖上拇指鎖,在廚房裡的桌旁坐下來,我則向電話機走過去。我撥通了警察局切尼&iddot;菲利普的電話。雖然切尼只是個副職,但是我知道他善於見機行事,並很快讓各部門各司其職,各盡其用。他一接電話,我就簡明扼要地跟他講了事情的原委。按照佩吉的說法,法院已經發布了對索拉納的逮捕令。他專心地聽著,我能聽見他不停地在電腦鍵盤上敲打著,趕印索拉納各種化名的通緝令和逮捕令。我把索拉納現在的下落告訴了他,他說由他來負責處理。事情就是這樣。
我來到桌旁,跟亨利坐在一起,不過我倆都很焦急,根本沒閒工夫飲酒聊天。我拿起報紙,隨意地翻到專欄版。如果有人真的抱有我讀到的這些觀點,那他們就是白痴。我試著看了看前面的版面,說的都是世界上經常發生的一些亂子,但是沒有一件能跟我們在這裡發起的這個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