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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拉納一定感覺得到我醒了並且正望著她。我們互相對望著,沒有說話。如果她帶了武器,這是她動手的好時機,因為她知道我已經覺察到是她,可是沒有力量反抗。相反,她走了。我看見她上了螺旋樓梯就消失了。我直直地坐在床上,心依然懸著。我掀開被子,拿了跑鞋迅速穿上。電子鐘再次閃光,數字閃現出來。時間是3點過5分。索拉納一定找到了斷電盒。現在通電了,我蹦跳著下了樓梯。前門開著,我聽得見她沿著走道離開時不慌不忙的腳步聲。她離開時那種慢條斯理的樣子透出一股傲慢無禮。她完全可以從容不迫地來做這件事情。
我把門關上,鎖上拇指鎖,掛上防盜鏈,急忙下樓來到浴室。透過窗子我可以看見街上的動靜。我把額頭抵在玻璃上朝兩邊看,沒有她的蹤影。本指望著聽見車發動的聲音,可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我來到水池邊,用雙手擦了擦臉。
現在她走了,我反倒比她在這裡時更害怕。
在黑暗的浴室裡,我閉上雙眼,琢磨著她的想法,心中明白她一定也對眼前的形勢心明如鏡。先是狼蛛,現在又弄這一齣戲。她到底要幹什麼呀?要是她想要我的命‐‐毫無疑問她想這樣做‐‐為什麼這麼好的機會她又沒有行動呢?
因為她想在我面前顯擺她的能力。她在告訴我她可以穿牆入室,這就會讓我永遠不敢閉上眼睛睡覺,永遠沒有安全感。無論我去哪裡,無論我幹什麼,我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無論上班還是在家,我都要聽任她擺布。現在我還活著,這只不過是她一時的怪念頭;不過時間不可能太長。那隻狼蛛的事情她唱的又是哪一齣戲呢?
還是讓我們從最明顯的事情開始吧,她人不在墨西哥。她把車放在邊境上,從而讓我們認為她逃跑了。事實卻恰恰相反,她又折回來了。是怎麼回來的呢?我雖然沒有聽見車子發動的聲音,可是她可以把車停在兩個街區之外,然後步行往返於我的家和她的車之間。她要是考慮購買或租一輛證照齊全的車,而佩吉&iddot;克萊因拿走了她的駕照,沒有駕照她就完蛋了。佩吉都說不清她長的什麼樣,她叫什麼名字,因為她的各種各樣的化名都還沒有歸為一體。索拉納當然知道,只要她使用偽造的信用卡,她就會暴露她的所在地,法網就會收緊。
在索拉納失蹤的幾個星期裡,她可能沒有找到工作,這就意味著她用的是現金。即使是她設法解決了身份證問題,買車或租車也會用光她的積蓄。一旦她把我殺掉了,她的行動得更加隱秘,這就意味著她必須省吃儉用直到找到新的獵物為止。這樣做是需要耐心和周密計劃的。現在她還沒有足夠的時間來建立一種新生活。那麼她到底是怎麼回來的呢?
要麼是坐汽車,要麼是乘火車。坐汽車便宜,而且大都不用登記名字。乘火車能讓她在離我的住地不到三個街區的地方下車。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我就把昨晚的來訪者以及關於她進屋方法的推測告訴了亨利。然後,我打電話叫來了鎖匠把鎖換了。亨利和格斯的鎖也都順便給換了。我同時打電話給切尼告訴他這裡發生的事,好讓他那邊把通緝令發出去。我曾經給過他索拉納的照片,所以每一輪值班的警官都會熟悉那張臉。我的神經再次受到考驗。我催促羅尼讓法官簽署命令讓我把槍拿回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搞的,我拿到了那份命令,那天下午我就從武器商店把槍領了回來。我沒有想全副武裝像個玩槍的人一樣來往於街市間,然而我總得做點什麼來使自己感到安全吧。
星期三早晨我跑步回來,發現前門上貼著一張照片。準是索拉納乾的。又怎麼了?真煩人,我把相片扯了下來。進門後,我把門鎖上,開啟桌上的檯燈。我仔細看了看照片上的人,看出是誰了。原來是她前天在我晨跑時抓拍的一張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