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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辦公室在一棟有兩間房的小平房裡,有浴室和廚房,位於聖特雷莎鬧市區一條狹窄的小巷裡。從這裡步行就能到法院,更重要的是,房租便宜。這裡一共有三棟這樣的小平房,我這棟在中間,三棟房子就像&ldo;三隻小豬&rdo;中的小別墅一樣排成一排。這些房產一直處於待售之中,這就意味著如果有買主的話,我就要被趕出來。
切尼和我分手以後,我雖然說不上感到沮喪,但我真的不想怎麼努力了。一連幾個星期我都沒有出去跑。或許&ldo;跑&rdo;這個詞太慷慨了,因為它的真正的定義是每小時六英里。我說的&ldo;跑&rdo;是慢跑,比輕快的步行快一點,但也快不了多少。
我三十七歲了,認識的很多女人都在抱怨,人變老的一個副作用就是體重增加了,這種現象我希望自己能避免。我要承認,我的飲食習慣不太健康。我對快餐特別貪婪,尤其是麥當勞的乳酪漢堡,而每天消耗的新鮮水果和蔬菜又少於九份(實際上,不到一份,除非你把炸薯條也算上)。切尼離開我以後,我總是開車到外賣視窗,次數非常多,超過了對我身體有利的次數。現在是擺脫鬱悶控制自己的時候了。我幾乎每天早晨都在發誓,第二天要做的頭等大事就是慢跑。
在打電話、接電話和文書工作之間不知不覺到了中午。午飯的時候,我吃了一盒脫脂鬆軟乾酪,少量調味汁,調味汁辣得我眼淚都出來了。從我開啟蓋子到把空盒子扔進垃圾筒裡,這頓飯花的時間連兩分鐘都不到‐‐是我吃乳酪漢堡所花時間的兩倍。
1點鐘,我鑽進&ldo;野馬&rdo;,開車去金曼和艾夫斯法律公司。羅尼&iddot;金曼是我的律師,在加利福尼亞職工忠誠保險公司免去了我的職位之後曾給我租過辦公場地,我在這家保險公司度過了七年的快樂時光。我不想細述自己被解僱的過程,太丟人了。我一被趕出來,羅尼就讓我用那間空著的會議室,給我提供了一個臨時避難所,讓我得以療傷,重振旗鼓。三十八個月以後,我有了自己的辦公室。
羅尼讓我給住在帕迪多的一個名叫文尼&iddot;莫爾的人送去一份&ldo;保護令&rdo;,他妻子告他暗中跟蹤她,威脅她,對她使用暴力。羅尼認為,如果由我代替縣裡一個穿制服的治安官給他送去那份讓他剋制一點的命令,他的敵意或許就會平息。
&ldo;這個傢伙有多危險?&rdo;
&ldo;如果沒喝酒的話,不會有多危險。如果喝了酒的話,什麼事情都會讓他爆發。盡你所能吧,要是你不喜歡這種感覺的話,我們可以試試別的事情。他有點騎士氣概……至少,特別喜歡漂亮的女孩子。&rdo;
&ldo;我既不漂亮也不是女孩子,但我覺得這個想法不錯。&rdo;
我在檔案裡查了查,確信地址是對的。再次鑽進汽車之後,我又查了一下託馬斯的&ldo;聖特雷莎和聖路易斯縣街道指南&rdo;,我一頁一頁地瀏覽著,直到找到目的地所在的精確位置。我來到最近的高速公路,然後沿101公路向南。高速公路上車不多,到帕迪多隻花了十九分鐘,通常要二十六分鐘。我想不出把他送上法庭的合適理由,但按照法律,必須對刑事或民事案件中的被告給予適當的書面通知。我就送過傳票、扣押令以及法庭發出的各種各樣的命令,這項工作也可以用別的辦法來完成,但最好親手遞交‐‐要麼親手遞交,要麼放在門上的投信口裡,即使拒絕接受也算送達。
我要找的地方位於帕迪多市中心的加爾各答街。這是一棟灰泥房子,看起來陰沉沉的,大型落地窗前釘了一塊膠合板。除了窗戶破了之外,有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