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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上是個白痴。他連自己在說些什麼都不知道。我出院的事他是怎麼說的?他最好趕快把字簽了，否則我就走人了。我是個病人，不是個囚犯‐‐除非人變老是犯罪，事實上在這個國家就是這樣。&rdo;
&ldo;我雖然沒有跟樓面護士談，但過會亨利就來了，他可以問一問。我確實給你紐約的侄孫女打過電話，把這裡發生的事跟她說了。&rdo;
&ldo;梅拉妮?她沒用。她太忙了，又太自私，不可能操心我的事。&rdo;
&ldo;說實話，我沒有跟她說上話。我給她留了言，希望她回個話。&rdo;
&ldo;她幫不上什麼忙。好幾年都沒來看我了。我告訴她我要把她從我遺囑中拿掉。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拿掉嗎?因為代價太大了。我為什麼要把好幾百美元送給律師而讓她一分錢也得不到?有什麼意義?我雖然也買了人壽保險，但我討厭跟代理人打交道，他總是想說服我買份新的保險。如果我把她從受益人的名單中拿掉，我得解決把誰放進去的問題。我沒有別的親人了，我也不願意給慈善機構捐一分錢。為什麼要捐給慈善機構?我的錢是我辛辛苦苦掙來的。我認為其他人也應該這麼做。&rdo;
&ldo;呃，也許吧。&rdo;我說，想不出更好的話來。
格斯看著半圓形的窗簾。&ldo;他怎麼了?最好別那樣喘氣。讓我非常不安。&rdo;
&ldo;我想他睡著了。&rdo;
&ldo;哎呀，他媽的不顧及別人。&rdo;
&ldo;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在他臉上蓋個枕頭。&rdo;我說。&ldo;開個玩笑而已。&rdo;趁他還沒有笑起來之前我補充道。我偷偷看了一眼手錶。跟他在一起待了足足四分鐘。&ldo;弗倫斯基先生，要我在走之前給你弄些冰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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