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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蘭一看這情景就皺起了眉頭,心想滬市就是亂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這樣欺負一個年輕女孩子。就算戲子的地位低賤,這也太過分了,都沒有人站出來管管嗎?
雪蘭不懂,如果調戲良家婦女的行為發生在街上,即使警察不管,也總有正義的路人上前說公道話。可這裡卻是戲院,觀眾別說管了,都坐在原地看起了熱鬧。
兩個男人為了一個嬌滴滴的小戲子吵起來了,還有比這更好看的戲嗎?要是動手打起來了,才更好看呢。
也許是想起了自己,李氏也有些憤怒,高聲道:“這是在幹什麼?咱們是來聽戲的,又不是來看耍橫的,快讓他們住手。”
她話音一落,旁邊一位老先生忽然對她們比了一個‘噓’的動作,壓低聲音說:“你們不認識他啊?他是丞幫青子輩的人,這一條街都是他們的地盤,還不是想怎麼橫就怎麼橫。咱們看看熱鬧,等會兒就散了,你們安安靜靜的,別惹惱了他們。”
李氏臉色一白,急忙對那位老先生點點頭:“多謝提點,我們不知道。”
李氏剛才雖然吆喝了一聲,但夾雜在紛亂的叫嚷聲中,根本聽不到什麼。
倒是三姐焦急地站了起來,企圖走上前去,卻被雪蘭一把拉住了。
“你幹什麼?”雪蘭壓低聲音說。
“前輩他……”三姐踮起腳尖望著前方。
原來三姐的前輩已經被人打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幾個男人,一左一右架住他,三兩下就把這位弱雞的前輩打得口吐白沫了。
“臭小子,沒聽過鄭爺的名聲,也敢出來打抱不平,你本事不小啊。”光頭男人笑道。
“呵!”陳友道被打得滿嘴都是血,他冷笑了一聲說,“怎麼不知道,你鄭童飛欺男霸女、無惡不作,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雪蘭正盯著事情的發展呢,聽了這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這個一臉橫肉的猥瑣光頭叫鄭童飛?
很久以前,雪蘭有一位讀者,曾經給她留下過極為深刻的印象。
因為他說自己的眼睛看不見,雪蘭給他寫信時寫了一首小詩,而他不但回了一首小詩,還隨信附送了一個精美的玉蘭花標本書籤,所以雪蘭清楚的記著那個讀者的名字就叫鄭童飛,也是滬市人,地址好像就在這附近。
雪蘭又把視線移到了那個光頭男人身上……
真是……這傢伙怎麼也叫鄭童飛,把人家滿是浪漫才情的可愛讀者的名字都汙染了呢。
正在這時,從大門外大步流星地走進來一個男人,他穿著棕色的綢緞褂子,頭上戴著一個遮掩帽,身材十分高大。
他走到鄭童飛身邊,壓了壓頭上的帽子,低聲說了幾句話。
鄭童飛‘呸’了一聲說:“周老弟,你知道老子今天被罵了一頓,這個沒長眼的東西又他麼來找死,我能不生氣嗎?”
戴帽子的男人看了陳友道一眼,對鄭童飛說:“把他打斷腿丟出去,您消消氣,別在戲院裡惹事,不然金先生該生氣了。”
“打擾諸位的雅興了。”戴帽子的男人朝眾人拱拱手說,“今天的戲票錢我們包了,諸位繼續聽戲。”
戲院裡響起了歡呼聲時,雪蘭才看清了那個男人的面貌,不只是雪蘭,三姐和李氏也‘咦’了一聲。
這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唱歌的盲女周大姐的大兒子。
周大姐有兩個兒子,她跟雪蘭家熟悉後,也說起過兩個兒子,只說他們都不是好東西,幹壞事。不過這兩個兒子卻十分孝順,有一次大兒子找到了雪蘭家門口,要接母親回家,但周大姐卻十分生氣,根本不和他說話,倔強地拄著柺杖摸索著走,不讓兒子攙扶。從那之後,他們便不來接了,只是偶爾能看到他們在遠遠地看著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