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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覺得自己周圍的空氣似乎清新起來,窗外的風也肆意的吹到了自己的臉上,頓時覺得眩暈感好了很多。這時身後確傳來了一個極為尖銳的聲音,說話的女生叫陳文靜,是一個個子高挑的大方的女孩。她似乎是在抗議,大聲的嚷著:“什麼意思啊?太過分了吧。”
弄不清狀況的麥筱回過頭,陳文靜十分不順眼的看著麥筱。麥筱這才發現,原本自己座位上的車窗是和後面的座位各自敞開一半的,現在自己身邊的車窗則全部敞開了,以至於陳文靜身邊的車窗完全緊閉。
正當麥筱覺得十分尷尬的時候,身旁的週末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淡淡的說了一句:“麥筱不舒服。”
麥筱聽到週末的解釋後,更加尷尬了,臉上一陣發燙,頭低低的吹著,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我也不舒服。”陳文靜說完,把車窗使勁一推,麥筱身邊的車窗徹底緊閉了。
週末沒有說話,只是把窗戶又推向了後面。陳文靜覺得不服氣,正欲將車窗在推開的時候,週末將手牢牢的抵在了車窗玻璃上,任憑陳文靜怎麼使勁就是不能推開車窗半分,一張精緻的小臉也因為生氣和用力而憋得通紅。
陳文靜依然不服氣,冷冷的盯著週末:“太自私了。”
旁邊的幾個女生也在小聲的幫著腔:“是啊,太過分了。”“真是自私。”之類的話不絕於耳。
週末和陳文靜仍舊在車窗上較著勁,麥筱頭痛欲裂,胃中一陣翻騰。猛地站起身來趴在搭在窗邊的週末的手臂上一陣狂嘔。麥筱將胃中的食物吐得精光,雖然吐在了車外,但是刺鼻的氣味還是充斥了整個車廂。周圍的同學紛紛投來了注目的眼神,有的人眼裡寫滿了擔心,例如張丹妮、週末、汪泉;有點人眼裡寫滿了驚訝,例如杜昊澤;也有人眼裡寫滿了不安,例如剛才為陳文靜幫腔的幾個女同學;更有人眼中滿是嫌棄,就比如陳文靜。陳文靜覺得十分的噁心,在麥筱嘔吐的一瞬間收回自己還放在車窗上的手,交叉著挽在了自己的胸口,一臉嫌棄,即便是隔著窗戶的玻璃,她也生怕自己會沾染上這噁心的穢物,眉頭微皺,一臉嫌棄的看著嘔吐不止的麥筱。
麥筱接過汪泉遞過來的餐巾紙擦了擦嘴,有接過張丹妮手中的水壺漱了漱口,將還搭在車窗上的週末的胳膊拿下來,把身邊的車窗移開了半邊,回過頭輕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安靜的坐下,仍然把頭靠在張丹妮的背後假寐著,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麥筱這樣的舉動讓身後陳文靜覺得有些理虧,但又不服輸的故意說了一句:“裝清高”,然後也安靜下來,甚至一路上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車子在路上繼續顛簸,窗外的景物除了樹就是土,同學們的情緒也變得越來越焦躁。太陽越升越高,火辣的炙烤著每一寸土地,車內的溫度更加的悶熱起來。
時至上午9時,8輛大巴終於緩緩的進去了京山某部隊,所有的同學下車列隊步行至一個很大的操場。這個操場可不是一般的大,在麥筱看來這個操場要比他們高中的操場大出了很多倍,實際上這個所謂的操場實際上是一個標準的足球場。
代老師作為高一年級最大的官兒,她整頓好8班的隊伍後,走上了操場邊上的高高的主席臺,由於操場太大,而且也沒有擴音裝置,代老師扯著嗓門大聲的喊著話:“同學們,現在我們已經進入了軍營,我們的軍訓就從現在拉開了帷幕,請大家歡迎我們的教官。”說完攤開右手掌指向一個方向。
主席臺下的同學都望向了代老師所指向的方向,有兩縱隊官兵正小跑步的進入操場。他們穿著統一的迷彩服,整齊劃一的步伐,高亢嘹亮的喊著口號。這一切都讓同學們看得熱血沸騰,情不自禁的響起了雷動般的掌聲。
☆、第十六章 軍營生活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