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知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知是夜裡什麼時候,陳雪被老乞丐哆嗦的腳蹬了一下,她立刻就醒了。
她伸手一摸,老乞丐的腳很涼,還抖得厲害,像打擺子一樣。
她不明白老乞丐為什麼會打擺子,便挪過身子,悄聲問:“大伯,你怎麼啦?是不舒服嗎?”
老乞丐閉目不應,身上蓋著被子,全身卻都在哆嗦。
一摸他額頭,也涼,像是冬天在雪原野外捱了凍似的。
陳雪心中掠過一種不好的感覺,急忙又去呼喚:“大伯,你醒醒!醒醒……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冷……好冷……好冷……”
“……媽……好冷……下雪……”
好冷?
陳雪有點發懵,自己還覺得往外冒汗呢。
但她很快就明白過來,老乞丐這是沒血了,體溫在降低。
怎麼辦?
這裡是個破廟,什麼東西也沒有,連那堆火都熄滅了,根本燒不得開水。三更半夜的,又不能去別人家裡討杯開水。
可王曉萍還沒尋到,自己不能看著他立刻就死啊。
陳雪無法可想,就咬了咬牙,迅速去了衣服,鑽進被窩,用手又在對方心口輕輕推揉。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
她希望可以用自己的體溫,延續一下對方的生命之光。
忙活良久,老乞丐的胸膛才有了點熱度,嘴裡也不亂說冷了,但身體的哆嗦始終沒有停下。
陳雪生怕他油盡燈枯,熬不得多久,就貼近對方,張臂輕輕抱住。
過了一會,老乞丐突然咳了起來,胸腔裡也發出奇怪的嘶嘶聲,似是臨死時抽氣一般。
陳雪著急忙慌,將他抱在自己懷裡,伸手去他後背拍打,口裡不住的呼喚。
這樣又忙活了一陣,老乞丐終於睜開了眼,但只是嗯嗯了兩聲,什麼話也沒說出來,馬上腦袋一歪,又昏睡過去。
陳雪心裡涼了半截,這個時候,她恨不得把這破廟一把火給點了,換一點熱度給這老叫花子。
病急亂投醫,她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就解開了老乞丐的衣服,貼兄緊緊抱住。
老乞丐常年在外面乞討,身軀異常乾瘦,胸膛上的皮一層一層地耷拉著,根本沒幾兩肉。
陳雪心裡直髮酸。低頭想了想,也脫光了鑽進被窩,將對方緊緊抱住,用身子溫暖對方。
這法子也許真管用,不久,老乞丐終於又睜開了眼,黑暗之中,沒認出她來,腦袋動了一動,艱難地問:“你、你是誰?叫花子已經死了嗎?”
陳雪見他開口說話,心裡有點緊張不安,條件反射般的縮起了肩頭,馬上又歡喜地問:“大伯,你終於睡醒啦?真是謝天謝地。”
“好黑……把燈點起吧。”
陳雪搖了搖頭,說,大伯,我沒有打火機,也沒有火柴。
老乞丐告訴了她放打火機的地方。
陳雪摸到打火機,擦的一下,打著了火,四處看了一眼,就看見一盞燈掛在牆壁上,便湊過去點上。
老乞丐兩眼無神,看了她良久,臉上才堆出一點驚訝,極其虛弱地問:“你很熱嗎……怎麼還……還……咳咳咳咳……”
他嘴裡有氣無力地說話,說半句就停頓一下,喉嚨裡咳得卻很激烈。
他想說的是,你怎麼還不穿點什麼。
陳雪顧不上男女之嫌,又將身子偎過去,貼住對方,悄聲問:“大伯,你還覺得冷嗎?”
老乞丐身上打擺子似的抖動,但比起先前來,情形還是好得多了。
兩人身子一貼緊,老乞丐立刻打出幾個噴嚏,通了心竅,氣也不喘了,腦子清醒了很多。
可能是不習慣被女人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