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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此漫長的路程中,會出現許多錯誤的。
陸地運輸直截了當,易於控制。一列火車在某一天的中午出發,於次日早晨八點三十分抵達,公路上行進的卡車總會遇到包括警車在內的其他車輛。飛機會與地面的某些人保持聯絡。但海上的事自有其規律,就難以預料了,一次航行可以是十天或二十天,可能會發生風暴和碰撞或者引擎故障,從而不能按時進港和突然改變航程。劫持一架飛機在一小時後全世界都會從電視上看到,而劫持一條船會在幾天、幾周,也許永遠都沒人知道。
大海是海盜的不二選擇。
狄克斯坦繼續思考著,他的熱情益發高漲,感到解決他的問題的方案已經唾手可得。劫持闊波列裡號……然後呢?把貨轉到海盜船的貨艙裡。闊波列裡號應該有自己的起重機。在海上轉運貨物就要碰運氣了,狄克斯坦在列印件上尋找著航程預定的日期:十一月。那可不妙。可能會有風暴。哪怕地中海在十一月也會颳起大風的。那怎麼辦呢?接管闊波列裡號,駛到海法嗎?即使在嚴格保密的以色列,秘密地在碼頭上停靠一艘船也是天大的難事。
狄克斯坦瞥了一眼手錶,已經過了午夜。他開始脫下衣服,準備上床。他需要有關闊波列裡號更多的資訊:它的噸位、水手的數量、目前的停靠地、船主是誰,如果可能,還有船上的佈局。明天他要去倫敦。在倫敦的勞埃德船務局,你可以瞭解到有關船隻的任何情況。
他還需要知道其他一些事情。是誰在歐洲各地到處跟蹤他?在法國有一支龐大的隊伍。今晚,在他離開迪克斯街上的夜總會時,他身後就有一張兇徒的面孔。他當時就懷疑是條尾巴,可是後來那張面孔不見了‐‐是偶然,還是另一支龐大的隊伍?這都要取決於哈桑是不是加入了這場遊戲。他在英國還可以探尋這樣的問題。
他不知道如何實現這次行程。若是有人今晚嗅到了他的氣味,他明天就得採取預警措施。即使那張兇徒的面孔無關緊要,狄克斯坦也要確認他有沒有在盧森堡機場被盯梢。
他拿起電話,撥了前臺。有了應聲之後,他對那服務員說:&ldo;六點三十分叫醒我。&rdo;
&ldo;好的,先生。&rdo;
他結束通話電話,鑽進了床鋪。他終於有了確定的目標:那艘闊波列裡號。他還沒有計劃好,但他已經有了行動方案的大致輪廓。即使出現什麼別的困難,把非核貨物和海上運輸聯絡起來都是無法抗拒的誘惑。
他關掉了電燈,閉上了眼睛,心想:這是多麼美好的一天啊。
亞斯夫&iddot;哈桑自忖,大衛&iddot;羅斯托夫從來都是在人前假裝謙卑的貨色,而且並沒有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有所收斂。他會帶著恩賜的笑意說,&ldo;你不明白的大概是……&rdo;和&ldo;我們不會長時間地需要你們的人,一個小組更好&rdo;;以及&ldo;你不能坐在車裡跟蹤而不被發現&rdo;;如今又是&ldo;在我去使館的時候,盯著點電話&rdo;。
哈桑原來準備在羅斯托夫的手下作為小組的一員來工作的,但是看來他的地位要更低,至少低於尼克&iddot;布寧那樣的人。這是一種屈辱。
麻煩在於,羅斯托夫自有其道理。倒不是蘇聯人比阿拉伯人精明強幹,而是克格勃無疑比起埃及的情報機構要更龐大、更富有、更有力、更專業。
哈桑除了忍受羅斯托夫的態度別無選擇,無論其中有沒有道理。開羅巴不得由克格勃來獵取阿拉伯世界的一個最大的敵人。若是哈桑要抱怨的話,他寧可把羅斯托夫趕出這樁案子。
哈桑心想,羅斯托夫可能記得,是阿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