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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清晝敷衍她：「不用了。」
美院離宿舍不到一公里，方圓五公里內還沒有給學生用的停車位，他要是把那輛被塗得五顏六色的東西弄到美院的玻璃門口，搞不好會被留著山羊鬍子的老師揍到滿地亂爬。
「平時方便。」姜鬱善重複，「你要出門，去學校，去公司什麼的也方便。」
「……沒事。」姜清晝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點，語氣還算平和，「都挺方便的。」
他說完，聽筒兩端就生硬地陷入沉默，隔了一會，姜鬱善似乎有其他事，匆匆掛了電話。
抵達城市西邊已經天黑，雨還在下，獨棟別墅組成的小區沒什麼人煙，景觀樹造型把每棟建築相隔開，群山環抱，在夜色裡顯得遼闊而荒涼。
懸在門口的吊燈已經亮了，在昏黑的空間裡聚起一束橙黃的光。
姜清晝停了車，又把鑰匙丟進門邊的盒子，從車庫的小門往家裡走。
手機嗡嗡響了幾聲，他踩著窄窄的樓梯，一邊開啟。
[小於小於不做鹹魚：謝謝你！]
[小於小於不做鹹魚：我媽媽也說謝謝你！]
[小於小於不做鹹魚：下次請你吃飯！]
看得出來已經在新生生活裡學會了一些敷衍的感謝方式。
姜清晝差點被逗笑，推開了連線車庫和客廳的門，亮度很高的頂燈投來飽脹的光，把他眼前的世界照成了一片亮白色的世界。
他不自知地扯了下嘴角，給於叢回復的時候又繃著臉，說得很嚴肅。
[姜：沒事。]
姜清晝一個人在家裡睡了個安穩覺，醒來就收到了老劉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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