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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美院單獨立在一片花草茂盛的空地背後,斥巨資做了個不規則三角的造型,中間空地擺了個十幾米高的銅塑,上方是天井。
只有美院學生的學生卡能刷開那扇寬闊得驚人的雙開玻璃門,整座建築靜悄悄的,感受不到半點人氣。
姜清晝進了天幕般的門,轉身上二樓的畫室,五六張鋪了毛氈的大桌子,筆架和硯臺堆在角落,用過或沒用過宣紙四下散著。
最整齊的那張是姜清晝的,在畫室最後方,連毛毛躁躁的宣紙都要對齊了,用幾個不同的鎮紙壓著。
姜清晝把包掛在椅背後的架子上,深吸了口氣,坐在椅子上醒神。
墨水和國畫顏料在安靜的環境更為明顯,帶了種不那麼溫潤的氣味,卻又沉沉的,讓人平復。
姜清晝閉了閉眼,隔了一會又睜開,抬起手收拾要用的東西,心裡那些痛快不起來的鬱氣好了不少。
他練了陣型,拿起手機,王潔又在邀請他決戰濱河西路。
姜清晝點了拒絕,開啟於叢的對話方塊。
他被定在原地,實在想不出來能說的話,要解釋忘了回復顯得太真性情,扯別的話,時間又有點早?
姜清晝搖擺不定,直到其他訊息把於叢最後的回覆給淹沒,都沒想到恰當的話。
週末他媽還在上海,慣例是被逮著去外公家裡,嗯嗯啊啊地應付了親戚,整個星期就這麼過去了。
週一的體育課也在室內,沒能再碰到於叢。
姜清晝泡在畫室裡,畫畫寫字刻石頭,終於等來了週四的晚上。
他身上還繫著纂刻時候用的圍裙,從成片的碎屑裡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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