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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晝眼睛還睜著,臉色看起來有點壓抑,過了會才放開面前的人。
於叢感覺到他熟悉又特別的氣息從額前掠過,表情懵懂,眼睛眨也不眨、呼吸不暢地看著姜清晝。
姜清晝垂著眼,站在背光的位置,表情看不太清,親了人也很平靜的樣子。
於叢遲疑著開口,像是自言自語:「這不是…要和好的意思?」
姜清晝立刻明白,本能在心裡補全了這句話,接吻而已,又不是要和好的意思。
「不是。」他面無表情地說,「在納哈羅夫卡。」
他說得很煩躁,沒什麼耐心。
於叢的臉燙起來,沒懂他的回答,所謂不是,是在否認哪句話。
「快到了嗎?」姜清晝突然有要踩空的慌張,快速扯開話題。
「快了。」於叢低著頭,不輕不重地說。
他在短短兩個月裡遭受了姜清晝的各種威逼利誘,變得接近麻木的坦然。
姜清晝依舊垂著眼,沒什麼反應,口氣平直:「好。」
他頭上的毛線帽彷彿被馴化,有點可笑的折邊不再明顯,看起來也順眼許多。
在橫平豎直的路上拐了兩次,續了兩天的酒店從視野裡冒出來。
姜清晝刷了門就鑽進洗手間,隔著門板模糊地說要洗澡。
煙黑色的毛線帽被丟在門邊的櫃子上,看上去已經忍耐了很久,於叢笑了笑,沒發出聲音。
水聲響了兩分鐘,剛浮起來一點旖旎的味道,姜清晝的手機就開始又響又震。
於叢腦袋裡亂飛的想法被壓下來,跟著沒完沒了的鈴聲,開始坐立不安。
原始鈴聲歇了幾秒鐘,繼續響著。
於叢慢騰騰地脫外套、摘圍巾,掙紮了一會,還是走幾步叩了洗手間的門。
「誒。」
姜清晝大概聽到他微弱的動靜,含糊著問:「怎麼了?」
「有人打電話給你。」於叢說完,覺得不對,「一直打。」
姜清晝聲音頓了頓:「你接吧。」
「啊。」於叢反應幾秒,「說什麼?」
「等下回電話。」水聲停歇了。
「哦。」於叢動作僵硬地挪了回去,劃了兩次才點開這個數字很奇怪的陌生號碼。
對面是個男人,開口就在用英文罵髒話,接著說:「可算接電話了。」
於叢聽出濃重的美洲口音。
「你好,我不是姜清晝。」他打斷對面,「他一會給你回。」
對面的口氣活像是山雞被掐了脖子:「你是哪一位?姜清晝在做什麼呢?」
於叢遲疑了,斟酌著說:「我是做畫展的,他在洗手間。」
他挑了聽上去不那麼奇怪、不那麼敏感的回答。
「哦……」對面若有所思,「我打電話,想問問他什麼時候回洛杉磯呢?」
於叢在洗手間門外砰砰亂撞的心跳平復了,沉默著沒說話。
「也許是最近?」對面不太著急的樣子,還笑了聲,「他只說要兩個月。」
於叢依然沒說話,等著他繼續。
「我是路易斯。」聽筒那端的態度逐漸好起來,變成了外國友人,「請你讓他給我回個電話。」
「好的。」於叢口氣乾巴巴的,「拜拜。」
說完,拖沓的結束通話盲音就傳了出來,夾雜著他不怎麼有活力的脈搏,一下一下地響。
過了接近二十分鐘,姜清晝才擦著頭髮出來。
本來這幅畫面還算是香艷,應該讓於叢心緒不寧,但他被那句不太標準的兩個月刺激得不清,此時看上去有點不甘不願。
「怎麼了?」姜清晝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