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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覺得十分新鮮。
“你當他是小孩子嗎?”鳳清絕冷冷的道,抓起軒轅澈向外走去,“照顧他的事交給木棉花。”
軒轅澈甩開他的手:“許你照顧私生子,就不許我照顧親侄子嗎?這裡是無花谷,不是你說了算。”
挑眉望著爭吵的兩人,與馬錢子對視一眼。馬錢子得意的捋了捋三撇滑稽的鬍子,一副“我什麼都知道,快求我告訴你”的樣子。
鳳離天別過眼不理他,對木棉花道:“棉花,幫我……傳訊息……給墨……和瑾……”每說一個詞就要停下來喘息片刻,說出這麼長的句子,疼痛使失了血色的俊臉越發的蒼白。
“我知道了,你,別說話了。”木棉花忙說道。
鳳離天望著他,輕勾了勾唇,虛弱總能讓這個男人蒙上一層惹人憐惜的美,木棉花看得不禁有些痴了。這麼美好的人,為什麼不能是他的?突然覺得心中一陣痠痛,木棉花低下頭,默默的走了出去。
宮中,盤龍殿。
“皇上,您該吃藥了。”德福端著藥走了進來,小心的問埋首於奏摺中的人。
“先放著吧。”軒轅錦墨靠在軟塌上,頭也不抬的看著奏摺,雖然是在盛夏,腿上卻蓋著虎皮毯子。在雪山上穿的單薄,騎馬的時候,披風遮不住雙腿,又趕得太急。他的左腿本就有舊疾,醒來之後就走不了路了,若不是大夫說再不治就要殘廢,他絕不會那麼早就回京城。
“皇上,您……”德福心疼的不知說什麼好,胖胖的臉皺成一團,“您先把藥喝了再看吧,不然王爺回來看到您這個樣子,又該生氣了。”
“天兒……”軒轅錦墨拼命的工作,就是為了能暫時讓自己忘記他,只要一停下來,鳳離天跌下懸崖的畫面就會在眼前閃現,心就會痛得喘不上來氣。
接過德福手中的藥碗,如同飲酒一般的仰頭灌進去。
“皇上。”灰衣的魑魅突然出現,軒轅錦墨驚喜的坐直身子,揮手讓眾人退下。
“有天兒的訊息嗎?”
“回皇上,鳳宮那邊還沒有王爺的訊息,搜尋的軍隊暫時也沒有什麼進展,”魑魅硬著頭皮說道,“寒谷那裡,上將軍所帶五萬大軍已經抵達,隨時待命。”
“圍住寒谷,一個蒼蠅也不許放出來,”軒轅錦墨掩下眼底的失望,緩緩的吐出冷酷的命令,“一日之內交不出鳳王,全滅不留活口!”
“是!”魑魅迅速消失。
軒轅錦墨低下頭,將手掌放在呼呼大睡的貓頭上,也只有這傢伙能沒心沒肺的睡得香甜。天兒的每樣東西他都守護的很好,卻守護不了,他的人。自嘲的笑了笑,黑水晶一樣的眸子中,卻泛起被哭還要濃重的哀傷。他軒轅錦墨就像一顆梧桐樹,精心搭好巢穴、遮好陽光,卻依然不能讓那隻美麗的鳳凰在他的枝上停留太久。
軒轅錦墨靠在窗邊,望著花園裡那棵高高的“墨天”。鳳凰離開了梧桐樹,是要回到九天之上的嗎?那麼鳳凰在天上會不會想起曾經徘徊過的梧桐樹?鳳凰又知不知道,梧桐樹沒有了鳳凰,要怎麼承受億萬年的孤獨?
藍瑾坐在綺夢樓的樓頂,提著酒罈子拼命朝口中灌,辛辣的烈酒穿過喉管,再直直的衝向頭頂。抬頭望著天上的一輪滿月,昏黃的月暈中浮現出那張精緻到近乎妖冶的臉,那張他從小看到大,依然會覺得驚豔的臉。
【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主人,只要我活著,就不許你死……
我把的名字分給你一半……
瑾,說笑的時候應該是這個表情……】
從那個小小的孩子向他伸出手的那一刻,他的一生都註定逃不出那個人邪肆的笑容。藍瑾朝天上的明月伸出手,只握住了碎裂的月光。舉起酒罈,仰頭朝口中傾倒,清澈的酒從嘴邊滑落,打溼了藍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