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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唰唰寫了幾句。
“怎麼樣?”
他往旁邊讓讓,我往前湊過去,他上面寫的是兩句詩。
“蘭為王者香,梅佔百花魁”
“王爺字寫得好,題也題的好。”我一邊說,一邊把筆放在水裡涮涮。涮完筆,我把東西收拾好,轉過身,看著他。
“王爺,天也快亮了,我要眯瞪一會兒。”
“那你就睡吧。”
我往裡屋走了幾步,轉過身,對他說:“哦,還有一件事,過年的時候,給他們一人一個小線包,裡面放了三個銀錠子,這筆帳可不是府裡的。還有,您要是出門的時候,別忘了給我把門帶上,外頭還下著呢。”
他只是站在書桌後面笑了笑。
我也是在第二天才知道嶽樂為什麼那天晚上會說那些傳位之類的話,因為就在正月初四,皇上竟然要把皇位傳給嶽樂。
很多年之後,回過頭,看看這件事,皇上對於嶽樂,就像蕭何之於韓信。嶽樂因為皇上,而有了前半生的榮耀,可也是因為皇上,他的後半生過的則頗為沉寂。這大概就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吧。
順治十八年,初(三)
嶽樂那天沒離開,我是在第二天早上被門外的敲門聲吵醒的時候,才發現,他在羅漢榻上睡著,沒蓋被子,就是把炕桌往裡掀了掀,側身在外首睡著。
“咚咚咚。”外面的敲門聲更響了,嶽樂也被吵醒了,揉著眼睛,往起挪挪身子,看了一眼外面。再看看我,然後才從榻上下來,出了裡間,把門開啟。
在他去開門的時候,我也把外衣披上,準備下床,還沒穿上鞋,就聽見一個嫩嫩的聲音,“阿瑪”,是令瑞。
我穿上鞋,走到門口,嶽樂已經把令瑞抱在懷裡,她見我,呵呵的笑開了,“額娘。”
我用手拍拍她的臉蛋兒,“冷嗎?”
“不冷,額娘給我穿了好多,說是今天早上讓阿瑪陪我堆雪人。”
看來,嶽樂昨天晚上回來的事兒,蘭爾泰已經知道了,怪不得人都說,大家庭裡才沒有真正的秘密,那也就是說,昨天晚上人人都知道嶽樂昨天晚上在我房裡歇著了。
嶽樂剛說了個好字,蘭爾泰就從西邊匆匆地走過來, 給我和嶽樂見過禮,她從嶽樂手裡接過令瑞,放到地上,彎下腰,在令瑞小屁股上打了一下。
“令瑞,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打擾阿瑪和額娘呢?越來越沒規矩了!”
令瑞沒吭氣,只是低著頭,在她的腿上蹭了蹭。
蘭爾泰沒理她,站起身,不好意思的對我說:“這麼一大清早就打擾了福晉的清夢,是蘭爾泰教女無方,以後不會了。”
“沒事兒。”我把外面穿的披風裹了裹,雪已經下的小了,但是還有風。
“冷的話,就進去吧。”嶽樂注意到我的動作,對我說。
我看著他笑笑,說:“側福晉不是讓王爺陪令瑞堆雪人嗎?”
“是啊,今天阿瑪沒事,就陪我們令瑞堆雪人,好不好?”嶽樂一邊說,一邊走到令瑞面前,蹲下身,拉著令瑞的手。
“王爺今天不用進宮嗎?”蘭爾泰拉著令瑞的另一隻手,低下頭,看著嶽樂問。
“不用。”
“那就好,要不然我就對令瑞食言了。”
嶽樂的額頭挨著令瑞的額頭說:“當然不會了,令瑞,阿瑪今天就陪你玩一天,還有靜睿,你去把她也叫上,好不好?”
“好。”
嶽樂對孩子永遠是個慈父,不論是冰月,還是令瑞,抑或是其他的孩子,他都愛。尤其是女孩兒,這一點可能和他阿瑪很像,老福晉給我說的時候,提到的老郡王,就是一個對孩子,好到極致的父親。看著嶽樂拉著令瑞的手,和令瑞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