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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下,“累了,借你的地兒睡睡,你這兒安靜。”
我沒再說什麼,他說的不錯,我這地方可能是這個府裡最安靜的地方了。換句話說,其實就是冷清。
他往床上一躺,連靴子都沒脫,挨著枕頭就閉上了眼睛。
走過去,給他把被子拉開,然後我就去了外屋,靈丫兒收拾完也下去了,整個屋子裡靜悄悄的。只有外屋的燈點著,外面的雪還在下著。
順治十八年,初(二)
到半夜的時候,嶽樂醒來了,當時我正在外屋的書桌上畫畫,今天的雪讓我想到了梅花,那種開在大雪裡的花。
等嶽樂站在書桌的前面的時候,我才停下筆,抬起頭,看著他。
“醒了?”
“嗯。”
“要喝茶嗎?這有熱的。”我用筆指了一下書桌旁邊的高几,他搖搖頭,“不用。”
“你這兒畫什麼呢?”他歪著頭看看書桌上的畫。
“看不出來?那就是我畫的太差了。”
“梅花?”
“嗯。”
“怎麼好端端的畫梅花了?以前你不是喜歡畫那些山山水水的嗎?”
我笑了一下,低下頭畫我的,在紙上添了一筆之後,才說:“今天看到下雪,忽然想到索府的梅花了,有一陣子沒回去了,估計現在開得正好呢。”
他嗯了一聲,我低著頭,看不見他的表情,他頓了一下才說:“今天回來的時候,宮裡的梅花也開了。”
“開得好嗎?”
“好。”
我把手中的筆在硯臺裡沾了一下墨,沒再畫下去,只是看著畫,接下來的一筆我有點兒不知道往哪兒落了。
“怎麼不畫了?”
“您說這兒要不要畫滿呢?”
“哪兒?”
“就這兒。”我用筆指指。
他轉過來,站在我身後看了一下,然後把我手中的筆拿過來,彎著腰,自己在上面添了一筆。
“怎麼樣?”他直起身,轉過臉,看著我。
“不錯,王爺旁觀者清。”我從他手裡把筆接過來, 他往旁邊讓讓。
嶽樂添的這一筆確實不錯,滿與不滿之間,往往就在於一筆,白漏的多了,畫就空了,填滿了,畫就少了意境。
“王爺有事兒嗎?”我繼續畫我的,他就站在我身後看著,可是我知道他肯定有事,沒事兒的話,幹嘛在我這邊和我說了這麼多廢話,有女人等著他暖被窩呢。
“沒事兒。”
“那我就畫我的了,您就自便吧。”其實,這是很明顯的逐客令。天已經很晚了,我有點兒困了。
“想和你聊聊。”
“今天沒太陽吧。”我從筆架上拿起一根細豪,在硯臺裡裹了一下墨,畫了一個蕊。嶽樂今天竟然想和我聊聊,太陽沒從西邊出來吧。
“沒有。”
“那您就說吧。我聽著。是正事兒的話,我就停下來聽您說。”我把筆停住,等著他的話。
“隨便聊聊,你畫你的。”
我沒吭聲,繼續用細豪畫梅蕊,細細的淡淡的一勾,一朵畫好的梅花就出來了,看著畫,我笑了笑。
嶽樂過了好半天,才在我身後說:“知道劉備臨死前託孤的事兒嗎?”
劉備託孤?我手中的筆不留痕跡的停了一下。
“知道,王爺怎麼會問這個?”
“沒什麼,劉備託孤前曾經說諸葛亮可自代為成都之主,你覺得會是真的嗎?”
“王爺覺得呢?”我沒正面回答,反問了一句。
“不知道。”
“王爺也是這麼多年在朝堂上走動的人,這件事的真假,王爺應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