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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湯少了一半,“難道是下毒?明月,我看看昭陽。”
秦明月緩緩鬆開秦昭陽的屍體,露出他蒼白的臉和深紫色的嘴唇。
“嘴唇發紫,舌苔發黑,看上去和兩年前……”陳靈書轉頭尋找秦明月,可是廂房裡哪裡還有她的影子。
墨城外,一輛質樸平凡的馬車急速駛向郊外。
“車伕,快點,再快點。”
“客官,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馬車內,秦平咬牙吞下數顆丹藥,手中緊緊握著瞬移靈陣,卻沒有更多的靈力使用。
因為靈陣的瞬移距離是有限的,他已經數次使用瞬移離開秦家和墨城,即使他是靈聖二階的修為也吃不消。
“距離最近的城池還有多遠?”他心懷不安地問。
“客官,大概還有七十多里。”
七十里?這麼說,他現在離墨城五十多里,憑藉秦明月的修為,絕對不可能使用瞬移靈陣追到他。
正當秦平送了一口氣時,馬車突然剎住,停在道路上。
“為什麼停下來!”他氣急敗壞地掀開車簾,看到打暈車伕的人時,硬是嚥下其他的話語,“你是誰?”
“既然是要死的人,就不用知道本小姐的名字了。”休語側眼看向秦明月,“需要我幫你逮回去嗎?這是另外的價錢。”
“二十車墨石。”
“成交。”
“你們!”秦平眥目欲裂,他發現自己像是被一股碾壓性的力量籠罩了,既不能釋放體內的靈力,也不能吸收體外的靈氣,只能被這股力量拖下馬車,“秦明月,你在我身上動了手腳?”
“我不是你,二叔,我沒有理由對自家人下手。”
秦明月疲憊地閉了閉眼,“早在我和昭陽遇襲的那天,我和風柏前往峽谷檢視,發現滾落下來的巨石紋路頗為熟悉,與墨石開採時留下的廢石極其相似,於是我讓陳叔探訪最近的幾家採石場。”
“我本以為,墨城附近的採石場都以出售墨石為主,想要查一筆廢石生意應該很簡單,然而,這幾家採石場在這三個月內都沒有出售廢石,那麼,這批廢石很可能是從我們秦家的採石場拿到的。”
一旁的休語嘀咕道,“這麼說,我讓掌櫃去買一車碎石鋪在後院,他也沒買到?”
秦平不可置信地問,“你就是憑藉這些斷定是我?我在採石場做的賬簿明明沒有缺漏……”
“確實沒有缺漏,所以我的線索到這裡就斷了。”
秦明月如釋重負地長呼一口氣,“我只能判斷,我們秦家有內鬼,卻不知道具體是誰。所以,我自知證據不足,也要將奇陣堂告上城主府,就是為了逼幕後黑手鋌而走險編造假證。他看似為我遞上一把刀,殊不知,我從刀面的反光認出了他的身份。”
“並且早在兩天前,我就秘密派人喬裝成平民,在墨城各城門旁蹲守,只要我推算你逃竄的時間段,他們就能盯緊任何可疑的馬車,這可不是我在你身上動手腳,只是二叔你,技不如人罷了。”
“技不如人?”秦平手臂青筋畢現,也無法掙脫身上的力量壓制,“二十年前,我就因為技不如人,錯失家主之位;兩年前,我本以為是我翻身之日,結果你,秦昭陽和陳靈書,還有你那該死的母親!你們夥同幾位長老,繼續讓我守在採石場為你們做牛做馬!”
“你該死!”秦明月衝上去狠狠給了他一巴掌,“我母親也是你害死的?”
“那當然……”他猖狂地笑了起來,“你們一家人,都是我害死的!你爹命大,沒被石頭砸死,我就用藥毒死,你弟也是被我毒死的;你以為你娘是哀傷過度上吊殉情?其實她是被我勒死的,哈哈哈……”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因為休語已經動手勒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