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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也不像之前那麼刻板,只是安靜地坐在他的邊上。秦紹翻著一本休息室裡免費提供的財經雜誌,正慢慢地翻著書頁。我無事可做,也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掃一眼。秦紹的手指修長,指甲剪得很乾淨,儘管結婚了,手上卻沒有戴婚戒。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還能清楚地看到他右手手心裡的疤痕,從手掌這頭橫著穿過那頭,乍一看以為是一條雋長的感情線。
我想我們倆在一起的時光,就是一段相互折磨的歷史,都是你扎我一刀,我扎你一刀。雖然事實上,我左手上的疤痕是我自己劃的,他右手上的疤是他自己傷的。但我們都知道,這些疤痕是因為對方造成的。現在就像是一部為了虐而虐的無聊影片的試映會上,男女主角的演員早對此感到筋疲力盡,都急著看錶等待劇終人散。END的文字還來得及出現在銀屏上,觀影的女演員就要匆匆離場了。
大概雜誌寫得很不精彩,秦紹很快地把雜誌看完了。我看時間也快到了,想起身告別。秦紹忽然轉過頭來說:“等你回來,我們重新開始吧。”
然後他站起來,抱著我的肩說:“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們都把它忘了。”
我不知道秦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秦紹說的忘記過去,是指他打算放過我,不再把我當做仇人的女兒了?那重新開始又怎麼開始?當一個無憂無慮的情婦,和他相敬如賓相濡以沫地過日子?
歷史,就是歷史,那些都確然發生過。忘記它們需要一輩子的時間,重新開始,只能等下輩子了。
可我卻忽然不忍秦紹跟我好言好語說的話。這是我們最後一面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所以我任由他抱著,靠在他的肩上,說:“好。”
我站在空曠的飛機場上,北風掠過大面積的空地,化為一個蠻橫的莽夫,猖狂地肆虐著衣著單薄的我。飛機越飛越遠,漸漸化為一個點,最終消失不見。
我對著飛機遠去的方向,揮了揮手,說了句:“撒由那拉!”
45、第十四章 脫軌?慌(1) 。。。
全劇終,看見滿場空座椅,燈亮起,這故事,真實又象虛幻的情景。
………五月天《時光機》
在家裡休息的這幾天,我每天在家裡陪我爸曬太陽,偶爾在棗樹下和鄭言琦的大爺一塊兒下盤棋。大爺也老了,以前嚼崩豆嚼得倍兒香的牙齒現在也稀稀落落地沒幾顆了,說話都有些漏風。可大爺精神不錯,在太陽底下和我一下就下一個下午。直到太陽西沉,寒風刺骨時,大爺才依依不捨地收起棋盤來。
我多年不下棋,棋藝退步不少,每每都是以輸告終,連一副和局都沒賺上。晚上大爺到我家串門時,無意中說起下棋,就說我不是棋藝退步,而是心變得急躁了,耐不住性子,求勝心又太強。以前我慾念不強烈,只想著眼前的幾步棋,心無旁騖,自然下得好。我誇大爺是個隱居在此的高深道士,看事情都看得這麼透徹。大爺摸著白鬍子笑:“很多道理啊年輕時不明白,等你老了,知道這世間所有的東西都帶不走,才會放下。”
春節假過完,我拿著我爸的所有化驗報告和我腎臟的化驗單,去了省會里治療腎臟最有名的專科醫院裡,預約換腎的手術。春節假剛過,手術室早就訂滿了,要安排日期得到下個月。醫生告訴我,下個月有床位時再讓護士給我發簡訊。到時我還得過去重新做一次檢查。我想省會城市的醫院已經人性化到這程度了,手術檯預訂還能簡訊提示,連忙在那邊登記了名字和手機聯絡號碼。再過一個月,我也差不多可以問陸輕天要手術費了,剛好時間上都吻合。
日子轉眼就到了二月五號了。我沒地方上網,也不知道A市那邊進展得怎麼樣。無意中看電視換臺時,看到新聞裡說,紹楊集團總經理的新公司涉嫌賄賂官員被警方傳喚。電視裡沒有出現秦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