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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藥,湊到唇邊輕輕嚐了一口,然後放下,眉頭微蹙,“朕剛剛嘗過了,不燙,溫度剛好。喝吧,阿劭,乖,聽話。”
劉休遠抬頭看向父親,那雙明亮的眼睛中充滿了對父親的依戀和信任。他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接過藥碗,儘管那苦澀的氣味讓他有些皺眉,但他還是勇敢地喝了下去。
喝完藥,劉休遠小心翼翼地放下碗,然後抬起頭,用那雙期待的眼睛看著劉義隆,小聲地說:“那阿父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走了,陪著兒子,阿母也很想阿父。”
劉義隆看著兒子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溫柔地摸了摸劉子劭的頭,說道:“好,阿父答應你,今晚阿父陪著你們母子倆。”
可即使劉義隆宿在袁齊媯這裡,兩個人也是無話可說,兩人之間卻彷彿隔著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他們並肩而臥,卻無言以對,彷彿連空氣都瀰漫著尷尬與疏離。袁齊媯緊閉雙眼,努力不去想那些令人心痛的往事,但心中的苦澀卻如同潮水般洶湧,讓她難以入眠。她甚至能感受到劉義隆那冷淡的背脊,如同一座無法攀登的冰山,讓她感到無比的孤獨與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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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劉義隆也同樣沉默著,他的思緒飄忽不定,但始終無法回到袁皇后的身上。他背對著她,彷彿是在逃避什麼,但又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麼。他們的心,就像這背對而眠的身體一樣,漸行漸遠,再也無法回到曾經的那個溫暖的懷抱。
在這漫長的夜晚裡,他們就這樣無言地躺著,彼此間的距離似乎越來越遠。那種無話可說的感覺,如同一把銳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他們的心底,讓他們無法呼吸。他們都在默默地承受著這份痛苦,卻又無法找到解脫的方法。
劉休遠想到這些,他多希望父母能多陪陪他呀,後來不知道怎麼,他們一家四口甚至沒有什麼相聚的機會了。只記得他阿母經常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寢殿畫畫。
“阿母,你看我畫的阿姊和阿母好看嗎?”
袁齊媯看了看畫,笑著說道,“阿劭真乖。”
“阿母,今天是十五,晚上阿父是不是要來咱們這裡,上次初一您說您身子不適,今天兒子特意讓紫嫣姑姑準備了一些好吃的。”
袁齊媯看著劉休遠的話,只要想到劉義隆這些年與她至親至疏和涼薄,說含淚說到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春華競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聲代故。”
劉休遠看著袁齊媯有些傷心,忙遞上手絹給袁齊媯擦眼淚,說到:“阿母不哭,阿母不哭,都是阿劭不好。”
這時候紫嫣進來說到:“皇后娘娘,主上今兒晚上來咱們著。”
袁齊媯擦了擦淚說到:“紫嫣,去回稟他,就說本宮身體不適,不宜伴駕。”
“娘娘,這主上好不容易才來一次,您不能總是三番五次的拒絕主上呀,斷不能便宜了長樂宮那位。”
袁齊媯聽到潘淑妃更生氣了,衝著紫嫣說道:“本宮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紫嫣嚇的連忙跪下:“娘娘息怒,奴婢這就去回了主上。”
後來,劉休遠經常看到袁齊媯對著劉義隆的畫像垂淚,再後來他看到袁齊媯不停的咳血。
元嘉十七年秋高氣爽的七月,顯陽殿殿前南池,殘荷隨風飄搖。
十四歲的劉休遠站手扶欄杆,一副呆滯的眼神望著南池中飄搖的浮萍,他的心情也如浮萍一樣,心中充滿了憂傷,對身邊的御醫說:“趙太醫,你給孤說句實話,我阿母的病....?”
“下官曾對殿下講過,皇后娘娘得的是心病,說句大不敬的話,皇后娘娘心結久鬱、積恨成疾,病已經無藥石可解,即使。”說罷,趙太醫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