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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景仁得知自己的孫女揹著他去參選太子妃,登時怒不可遏,雙眉緊蹙,額上青筋暴起,衝著兒子殷衝嚴詞厲色道:“你這個逆子,是你幫著玉盈選太子妃的吧?”
殷衝聞言,面色驚惶,連忙擺手,眼神閃躲著說道:“阿父,孩兒實不知侄女為何要去參選太子妃,此乃女大不中留啊。”
殷景仁氣得身軀微顫,雙目圓睜,聲色俱厲道:“玉盈自幼喪父,性子向來跋扈。倘若她真成了太子妃,太子又豈會中意於她?你阿父我雖久不問朝政,主上是何性情,難道我會不知?”
殷衝眉頭緊蹙,一臉無奈地說道:“玉盈這太子妃這八字尚沒一撇呢,您就跟我急。再者說了,玉盈若能選上,您得多有光彩呀,咱們陳郡殷氏多有臉!”他邊說邊無奈地攤開雙手,臉上滿是困惑與不解。
殷景仁怒目圓睜,氣急敗壞地大聲吼道:“你這簡直是將玉盈的幸福置於火上炙烤!太子妃未來可是要成為皇后的,文元皇后是如何沒的,難道你心裡沒數?你滿心只想著咱們殷家的那些利益。你瞧瞧你的妻子臨賀長公主,上次爭吵,險些被她給砍了,皇族豈是你能輕易招惹的!這一回你犧牲你大哥的閨女,怎麼不讓玉沁去參選太子妃?”他氣得渾身顫抖,鬍鬚不停地抖動,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突。
殷衝脖子一梗,扯著嗓子高聲回道:“阿父,若不是玉沁年僅五歲,別說我還真會讓她去。再說了,不就是咱們大宋的公主跋扈了些嘛,我那妻子還不是您讓我娶的!”
晚上殷玉盈和春榮回來,殷玉盈看阿翁臉色鐵青,心裡“咯噔”一下,頓覺大事不妙。
殷景仁怒視著春榮,厲聲道:“你這個刁奴,縱著女郎選太子妃,來人給我打二十板子!”
春榮嚇得面無血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拼命磕頭求饒:“郎主饒命,郎主饒命啊!”
殷玉盈趕忙跪下,眼中含淚說道:“孫女知錯了,可是孫女真的想當太子妃,你別罰春榮,求阿翁成全。”
殷景仁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殷玉盈說道:“孫女,你就願意以後三宮六院的妃子和你搶一個丈夫?你這愛慕虛榮的性子能不能改改?”
殷玉盈抬起頭,倔強地看著爺爺,哽咽著說:“阿翁,孫女不是愛慕虛榮,孫女是真心喜歡太子,孫女相信自己能贏得太子的心。”
殷景仁怒喝道:“荒唐!你這不知深淺的丫頭,皇家之事豈容你如此任性胡為!”
殷玉盈跪著,眼中含淚,聲音堅定而誠懇地說道:“阿翁,孫女深知您的擔憂,可孫女並非一時衝動。孫女自幼便深知家族榮耀之重,若能成為太子妃,定能為家族帶來榮光。”
殷景仁冷哼一聲,說道:“家族榮耀?你可知這其中的風險?稍有不慎,便是萬丈深淵。那宮中的爾虞我詐,豈是你能輕易應對的,你給我跪在這裡好好反省,想想如何最終落選?”
東宮
劉休遠近些日子心情煩悶不已,整個人像是被一團陰霾籠罩著。他眉頭緊蹙,目光中透著深深的無奈,只因需與那些出自士族高門的女子們相互恭維周旋。那一張張精心裝扮的面容,那一句句看似恭順實則暗藏心機的話語,讓他感到無比的疲憊和厭倦。
陳慶國瞧著太子這般模樣,趕忙趨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安慰道:“太子殿下,您莫要如此煩悶,傷了身子可不好。”
劉休遠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你懂什麼?孤每日面對這些女子,虛情假意,疲於應付,這日子何時是個頭?”他雙手抱在胸前,腳步煩躁地來回踱著。
陳慶國趕忙說道:“殿下息怒,這些名門世家貴女可都是主上挑選的未來太子妃啊。主上的一片苦心,殿下應當體諒才是。”
劉休遠猛地停下腳步,怒目而視:“哼!精心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