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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劉義隆面色鐵青,陰沉得讓人膽寒。身旁的內侍奚成祖,小心翼翼地侍立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劉義隆怒聲道:“這個戴法興,真是讓朕太失望了!朕對他委以重任,他卻如此辜負朕的信任!”
奚成祖趕忙躬身,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輕聲安慰道:“陛下,這中書舍人或許一時被豬油蒙了心,犯了糊塗,陛下莫要為此太過氣惱,傷了龍體。”
劉義隆冷哼一聲,眼神中充滿了猜忌和憤怒:“糊塗?他竟敢在朕與劉義康之間左右逢源,妄圖玩弄權謀之術,當朕是瞎子不成!”
劉義隆沉默片刻,胸膛劇烈起伏,顯然仍在強壓怒火。而後,他咬著牙說道:“傳嚴龍來,朕要讓他去安成傳旨,安成的份例減半,士兵加倍。朕倒要看看,劉義康還能翻出什麼花樣!”
奚成祖連忙恭敬應道:“是,陛下,奴婢這就去辦。”說罷,匆匆退下安排傳旨之事。腳步慌亂,生怕劉義隆的怒火會瞬間轉移到自己身上。
宮殿內,只剩下劉義隆獨自坐在龍椅上,臉色依舊陰沉可怕。他的心中思緒翻騰,想著戴法興的背叛,劉義康的挑釁,只覺一股煩悶之氣堵在胸口,難以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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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成,陰沉的天空下,嚴大人面無表情地前來傳旨。安成的侍衛們圍攏過來,看到嚴大人宣讀完畢後決然離去的背影,又瞧了瞧新增一倍的侍衛同伴,心中瞬間就明瞭了其中的深意。再加上庶人的份例竟然減半,這無疑是個冷酷無情的宣告。
原本,這些侍衛們滿心以為劉義康去了廣州,他們便能清閒自在。誰曾想,劉義康不僅沒走,還賴在這裡。
嚴大人走後,士兵們立刻原形畢露。他們心裡清楚,皇上壓根就沒把劉義康當作親弟弟,自然也就無需有任何忌憚了。
一日劉義康和劉允在院子裡頭溜達,劉允滿心憂愁地說道:“阿父,現在大冬天份例又減半了,這可怎麼活啊?七叔也沒了。”
劉義康看著兒子可憐的模樣,目光中滿是愧疚與無奈,聲音沙啞地說道:“阿允,莫怕,爹會想辦法的,咱們一定能熬過去。”此時他的內心痛苦萬分,想著自己曾經的尊貴與如今的落魄,連孩子都跟著受苦,只覺萬分自責:“我劉義康何至於此,竟讓孩子承受這般苦難,我真是愧為人父啊。”
劉允抬起頭,眼中噙著淚花,聲音帶著哭腔說道:“阿父,每次您都這麼說,可是咱們的日子越來越苦了,這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劉義康輕聲說道:“阿允,相信阿父,再苦再難,阿父也會護著你。”可他心裡卻清楚,自己都不知道未來的出路在哪裡,又拿什麼來護著孩子,這份無奈像塊巨石壓在心頭。可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
此時,那些士兵們看到這一幕,不僅沒有絲毫的憐憫,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地冷嘲熱諷起來。
“哼,以為這建康的殿下多高貴呢!”一個士兵斜著眼,陰陽怪氣地說道。
“瞧瞧他穿的衣服這樣子,和我們沒有什麼區別,也就多認識幾個字,也就會投生。”另一個身材魁梧計程車兵跟著譏諷,眼神中滿是輕蔑。
“我聽說主上要不是看在衡陽王殿下求情,估計早就”一個年長些計程車兵壓低聲音,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就是,這一家子是打算賴在咱們安成不走了!”又一個士兵跟著大聲叫嚷,話語中充滿了厭煩。
劉允再也忍不住了,衝著侍衛們喊道:“你們胡說!不許你們這麼說我阿父!你們這些臭軍戶”
侍衛嘲諷劉允,說:“彭城王世子,你知道現在在哪嗎,還罵我們是臭軍戶,你不也是庶人嗎,還以為是建康呀”
劉允的臉漲得通紅,憤怒地喊道:“庶人,我阿父是被人冤枉的,等回了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