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訴我,那天不光是她驚呆了,人們都被我嚇住了。
蘭兒甘在我的房裡,看樣子像是在取書。從她被嶽樂養在安王府的那天我就告訴過她,我的房間她可以隨便進,想要什麼就取什麼。這麼多年,她沒取過別的,來我房間也只是取書,靜靜的和我說兩句話,她總是和我保持著距離,我知道她的想法,雖然嶽樂是她的四叔,可是她還是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見我和嶽樂撕扯著進來,她嚇了一跳,手上拿著的書啪的掉到了地上。我把自己的嘴從嶽樂的胳膊上收回來,喘著氣。
“蘭兒甘,”聽得出,嶽樂儘量把聲音往低壓,“先出去吧,四叔有話和四嬸說。”
蘭兒甘點點頭,從地上小心的撿起書,出去了。
嶽樂等了一會兒,估摸著蘭兒甘走遠了,哐的把門關上了。
屋子裡就只剩下我和拉著我胳膊的他。
我們兩個就那麼瞪著彼此,兩個人都喘著粗氣。
“咬爛了,滿意了,還疼嗎?”嶽樂先開了口。
“我不滿意,咬你一口你就這樣,你知不知道我阿瑪的傷口比你的深,比你的多!”看著他伸到我眼前的胳膊,我就想到阿瑪身上的傷口,我失了控,我頭一次在嶽樂面前大喊大叫。
“你知不知道,我阿瑪說,那傷口是讓我記住,是讓我記住他的女兒就應該知道這天下是打出來的,那裡面還有我們赫舍裡家的血……還有,還有花瓶,”我走到書桌旁邊,把放在桌子上的花瓶拿了起來,“你知不知道,阿瑪幫我用糨糊粘過一個花瓶,他害怕我被額娘打……,他是我的阿瑪,是我最親的人,可是我就是因為嫁給你,所以不能去見他,不能去送他,我恨你,恨你這個安王府!”我把手上的瓶子朝嶽樂的腳底下砸過去,啪,碎瓷片四處亂濺,有幾片濺到了嶽樂的腳上。
我說不下去了,從府門口收起來的眼淚又一次的淌了出來。
“想哭就哭出來吧。”嶽樂把帕子遞了過來,我沒接,用手把帕子打到了地上。
“我當然哭,我在別人家哭不成,我在自己家也哭不成了嗎?”我蹲下來,用手抱著自己的頭,嚎啕大哭,這個時候的我,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了。
嶽樂蹲下來,把我拉起來,抱著我,“哭吧,我們都沒辦法。”
他的聲音很低,可能在那個時候他也想到了他的父母。我們都沒有辦法選擇,生在天家,很多事由不得我們。
那天,我哭了很長時間,嶽樂一直陪著我。
我再去索府的時候,已經見不到阿瑪了,見到的只是阿瑪的棺木。
嶽樂送了輓聯,我沒見到,我也沒想著去見。
阿瑪的喪儀很隆重,朝廷給了文臣中最高的諡號,命以一等公的規模葬祭撫卹,來來往往的人也多,熱鬧,前所未有的熱鬧。
我是和嶽樂一起來的,他在前面和三哥說話,我到後面見了額娘。
幾天不見,額娘瘦了一圈,眼圈烏黑烏黑的。
額娘拉著我的手就哭,“那天你三哥趕你,我全聽見了,可是,我沒辦法呀,思敏呀,你不要怪額娘。”
“額娘,我不怪您,從來就不怪,要怨就只能怨女兒嫁錯了人家。其實,三哥說的對,我比皇后強,我還能照顧阿瑪……”我用帕子捂著嘴,眼淚一滴一滴流了出來。
“思敏呀……”額娘抱著我痛哭,我們都沒了最親的人。
那段日子裡,嶽樂一直陪著我,我去哪兒他跟到哪兒,他說,害怕我發瘋把底下的奴才給嚇著了。
阿瑪是六月二十三歿的,二十六,皇上轉批了阿瑪的遺疏,內容是請皇上親政。
七月三日,朝廷頒旨天下:“經太皇太后允准,皇帝擇吉日親政”。
七月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