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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的管教就難免嚴了點兒。
瑪爾渾把頭扭過來看看我,從嶽樂的腿上挪開了,打了個千,“瑪爾渾給阿瑪請安。”奶奶的聲音聽起來很好聽。
“起來吧,孩子才五歲,這麼嚴幹什麼?”嶽樂把瑪爾渾從地上拉起來,彎下腰,從瑪爾渾的手上把紙拿了過來,“這是我們瑪爾渾畫的?”
孩子點點頭,嗯了一聲。
“來,阿瑪看看,畫的怎麼樣?嗯,很好嘛,我看比阿瑪和額娘畫的都好。”嶽樂把紙開啟,很認真的點頭,誇了瑪爾渾一句。
瑪爾渾看看我,高興的小臉通紅,每回被嶽樂一誇他的臉都會紅,這個毛病長大之後都沒變。
嶽樂用手在瑪爾渾的腦袋上拍了一下,“繼續畫,再畫幾幅,阿瑪改天給康親王他們送幾張,讓他們都知道我們瑪爾渾畫的有多好。”
瑪爾渾點點頭,拿著紙啪啪啪的就跑回了裡屋,凳子吱的響了一聲,他又趴著去畫他的鐘馗了。
“能看得出他畫的什麼嗎?”我看瑪爾渾進去之後才小聲的問了一句。
“看不出來。”嶽樂回答的倒是實誠。
“那你還把他誇的跟朵兒花似的。”
“我過去寫不好字,阿瑪就打我,我那時候就想,自己有了孩子一定不打他。”嶽樂仰起頭把水一口喝完,把杯子蹲到桌子上。
“怪不得呢,我一說瑪爾渾你就護他,好人都讓你做了,壞人都是我的。”我轉過身從書架上準備把昨天沒看完的書找出來。
嶽樂用指頭敲敲書桌,笑著說了一句,“你不就是那個鍾馗嗎?”
“好啊,趕明兒你也和你兒子一樣給我這個鍾馗畫張像。”我把要找的書抽出來,沒轉身,回過頭回了他一句。
“說正經的,剛才順道出去,快到端午了,給你買了件東西。給。”嶽樂把手伸了過來,手上是一個玉粽子,和我那年看的一摸一樣。
“送我這個?”我把他手上的東西拿了過來,在眼前晃晃,“你是想讓我給你種子呢還是想憐子呢?”
“一個墨玉做的粽子哪來那麼多講究。”他把眉頭皺了皺。
“不講究你幹嘛還每年吃粽子?”我把玉粽子攥到自己手裡,反問他。
“窮講究。”
我沒看他,越過他往門外看去,他很奇怪的看著我的眼神,問我,“你看什麼呢?”
“阿達海來了。”
“啟稟王爺和福晉,索府派人來請福晉過去,說是那邊索大人身體不適,還請福晉把小主子也帶上。”
也就是那次去索府,瑪爾渾認識了我三哥只有一歲的女兒亞思函。
康熙六年,夏(二)
瑪爾渾和亞思函的事情不是康熙六年的事,是康熙十八年的事,那也同樣是個很熱的夏天。
我這個額娘當的很不好,說得不好聽點兒,前半輩子光顧著和嶽樂打冷戰,後來就是和嶽樂生孩子,等到真正有時間去想孩子的心事的時候,才發現他們早就長大了,早就有了自己的心思。
康熙十八年的時候,瑪爾渾被指了婚,女方是卓禮克圖親王鄂齊爾的女兒,鄂齊爾是太皇太后的兄長吳克善第三子額附弼爾塔哈爾的兒子,也就是說是太皇太后的孃家侄孫,不僅如此,鄂齊爾的母親還是太皇太后的親生女兒固倫雍穆長公主,從這方面講鄂齊爾還是太皇太后的親外孫。太皇太后在嶽樂領兵出征三藩的時候,把自己孃家的人指給瑪爾渾,多少有點兒言外之意,但是不管怎麼說,自己的兒子已經長大快要成親的事實還是讓我很高興,天下的母親大抵都是如此吧。
那天從宮裡得到信回來之後我連水都沒顧得上喝,一進府門就讓人把瑪爾渾叫到內廳,我想要把這件高興的事告訴他,在我的想象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