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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別這麼說,我什麼時候怪過你?永遠不會,我剛才沒有再勸你,那是因為我也想讓你趁此機會盡情發洩一下,這些日子來,你受的委屈太多了,悶在心裡反而不好。掃興的事兒,咱們永勿再提,帶著淚水,眼睛紅紅地回去見傅侯,這樣我擔待不起,時已不早,原野風大露重,早點休息吧!”
最後幾句話兒,近乎詼諧,笑得也很開朗,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笑得多麼勉強。
薛梅霞似乎還想說什麼,可是夏夢卿這時已收回目光又轉向前方,她那失色雙唇微微地翕動了幾下,欲言又止,終於退回車簾內。
功力雖減,目力猶健,何況還有那昏暗的星月之光。
入目堪憐,薛梅霞已似受不了長途行車勞累,再加適才哭得聲嘶力竭,在車身顛簸搖晃中,不知何時已然昏昏入睡。
秀眉輕鎖,憔悴嬌靨上淚漬猶存,似乎睡夢中又悽惋哀絕地流過傷心之淚。
婉約嬌軀微微曲蜷,顯然是因為衣衫單薄,不耐秋夜寒涼。
夏夢卿輕輕一嘆,探身拉過車內一襲風氅,小心翼翼地為她蓋上,凝注那張嬌靨良久,才緩緩放下車簾,馳了開去。
就在這個當兒,他突然又有發現,轉向車轅上老駝子,星目寒芒連閃,挑眉冷笑:“老爹……”
“我聽見了。”車轅上老駝子點頭介面,話聲中難掩心頭重憂地接著說道:“猶在裡許之外,是不是還很難說,夏大俠不宜再動真力,老駝子不自量力,拼命效命。”
夏夢卿略作沉吟,微笑點頭:“好多年未睹大漠駝叟無影神鞭之威,適才那一手太快,我正在遺憾未能盡飽眼福。”
車轅上老駝子咧了咧嘴,銀髯顫動:“無影神鞭,威震大漠,但那只是大漠,比諸中原武林,那地方實在太小,假如再當著夏大俠之面……老駝子這條鞭就更要變成提不起的爛草繩了。”
入耳這輕鬆詼諧的話兒,夏夢卿禁不住啞然失笑。
老駝子話聲方落,突然抖色一變,目射奇光,凝注前面遠方:“老駝子業已聽出來人只有兩個,功力俱都不弱,猶在老駝子之上。”
夏夢卿雙目突現異采,挑眉笑道:“老爹好俊的聽覺,這兩人所用身法我聽來頗為熟悉,只怕老爹的無影神鞭不能大展神威,我也飽不成眼福了……”
話未說完,遠方那茫茫夜色中,已現出兩條淡淡人影,昏暗月色下看去,直如隨風飄來的兩縷輕煙,身法之快世所罕見,也錯非是宇內第…的夏夢卿與那毫不起眼的風塵異人無影神鞭大漠駝叟,換了別人,縱然竭盡目力也難有所見。
夏夢卿注目遠方來人,淡笑發話招呼道:“佛門禪功,道家心法,來人莫非霍、岑二弟。”
話聲不大,相隔也足有半里,但遠方那兩條人影卻似已有所聞,同發龍吟長嘯,身形如疾,直如劃空長虹,一閃已至近前。
車馬倏停,夏夢卿含笑離鞍,馬車之前微風颯然,一個衣黑、人黑,全身俱墨的精壯少年和一個身著青衫的俊美書生聯袂射落。
足方沾地,黑衣少年便大步奔過去,一把抓住夏夢卿雙手,萬般激動,無限歡欣地叫道:“夏大哥,多年不見,差點沒把我和小岑想死,設非適才夏大哥神功傳話……”
青衫書生閃身上前,沉聲喝道:“小霍,放手!你難道沒有看出夏大哥身負極重的內傷?”
黑衣少年這才注意到夏夢卿那色呈慘白憔悴不堪的瞼龐,與那殘破儒衫上的斑斑血漬。倏地收手,霍然變色,垂首說道:“夏大哥,原諒我無心,並恕我兩人接應來遲。”
夏夢卿目注青衫書生,皺了皺眉,笑道:“小岑,你怎麼們然難改你那多嘴的脾氣?”
話鋒微頓,伸手反握住黑衣少年雙腕,含笑道;“小霍,別難過,我們交非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