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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國家級水平。這麼說吧,我不想出這個風頭,然後,像大牌明星一樣招搖。”
梅豐再逼一步,“一個當年的戰鬥英雄,年度十大新聞人物,從副司長高位上下崗,又來到西平與全市人民在一個起跑線上再創新的生活,幾十萬下崗人員知道了這些,會說你是出風頭嗎?我的節目,收視率在西平達到了百分之三十一。史總,請相信我,這是一件有意義的工作。”
陸承業怕說僵住了,大家都不愉快,忙做和事佬,說道:“梅豐,你別這樣咄咄逼人。天雄,你也別把話說死了。小豐,我看這節目也用不著現在做,等天雄在‘都得利’幹出點成績後再來做,效果不是更好嗎?現在就做,萬一他幹砸了,還有什麼效果?今天就談別的吧。”
史天雄緊接道:“二哥說得很對。這幾天,我們找貸款很不順利。連續跑了一個星期,今天才找到突破口。我幹砸的可能性確實很大。但是我確實有信心把這件事做好。梅小姐其實值得你們傳媒宣傳的東西,大都在底層。去年,我在西平遇到一個賣小面的下崗紡織女工和她每天早上賣報紙的11歲的兒子。他們身上體現的生命力,才真的讓人振奮。你應該拍拍他們,拍他們在想什麼,在幹什麼。我一直認為,中國的希望在於底層的民眾之間。拉開一定的時間距離,你就能看出,這20年,改變中國歷史程序的偉大轉變,全部是由底層人民發動的。再一點,這20年,從官場退出,在別的行業幹出驕人業績的人,也不在少數。我只不過是個追隨者。”
梅豐道:“你不要撕毀老陸為咱們定的君子協定。你記不記得你在哪條街見的那母子倆?提供這麼好的新聞線索,我可以請你吃飯。”
史天雄笑道:“我很想吃這頓飯。要是有賞金,我更是求之不得。可惜,我一下子想不起那條街的名字了。”
梅豐開玩笑道:“是不是因為我沒說吃什麼飯?你來個不見鬼子不掛弦呀?”
史天雄道:“也許是吧。你別忘了,我現在是個商人。”
三個人都笑了起來。
堂屋裡,相女婿的戲也正式開演了。
梅蘭問了一般情況後,已經打定主意要棒打鴛鴦了,眯著依舊美麗的柳葉眼,仰著下巴,評說著:“叫個啥名不好,偏偏選個狼。”
古狼迫著梅蘭的眼風看著,說:“阿姨,原來是小兒郎的郎,發表詩歌時,我嫌這個郎太奶油了,就改成豺狼的狼了。”
梅蘭皺皺眉頭嘆一聲:“小雨屬兔,是吃草的小動物,這狼可是要吃肉哇。這個屬相……”
梅紅雨忙接道:“媽,十二屬相哪有屬狼的?古狼屬雞,也是小動物。”
梅蘭道:“十二屬相,我還能記住。算下來,小古你也是要奔30去的人了。這書上說,男人30要站起來……小古呀,編輯是拿工資吃飯吧?一個月能領幾個錢?還能發幾年?會不會下崗?”
古狼不想再忍耐了,皮笑肉不笑地說:“400多塊,還能發幾年,不好說,可能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
梅蘭耷拉著眼皮說:“我也不問你住幾室幾廳的房子了。400來塊錢,少了點,你身上有煙味,可見你是抽菸的。這點工資嘛,夠不夠養你一個人……”
梅蘭拿著架子,掰著手指頭說:“問題多了。我呢,窮人得了個富貴病,一個月要花1000多。紅雨也是個苦命人,攤上我這個病媽,推也沒處推。你家裡人都在農村,恐怕想幫你也沒力量。小古啊,怎麼養家這個問題,不知你考慮過沒有?”
古狼壓著火站了起來,僵笑著說:“阿姨,你提的這個問題很重要,我要回去認真考慮考慮。告辭了。”抬腳就往門外走。
梅蘭喊一聲:“小古,阿姨就不送了。”
古狼推著腳踏車往門外走。梅紅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