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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飛揚抬起了頭，輕咬著唇，朝著他走了過來，臉上的神情格外愧疚。
「過分？過分什麼？」
姚政沒搞懂他的邏輯，繼續往前走著。
「就……就……」
就哪裡都很過分啊？
總感覺像是在欺負他一樣的。
「沒事的，先回家。」
「……」
為什麼跟個沒事人一樣！
他很愧疚的！
雖然如此，柳飛揚還是跟在姚政的身後走了出去。
……
一出商場門，撲面而來的熱氣。
柳飛揚皺著眉，恨不得直接倒退回到商場裡去，這個天簡直是不想讓人活了。
「上車吧。」
兩個人將大包小包的東西放進了後備箱裡。
「我開車載你吧！」
柳飛揚主動提出犒勞他，尤其是他這個手。
「不用，上車吧。」
「……」
那他開？
就見姚政坐進了後座。
「？？？」
柳飛揚遲疑了一下，往前走的腳又往後倒退了幾步，跟著他一同坐了進去。
有人開車？
果然。
柳飛揚就看見了駕駛座上的鄭秘書。
「這是誰啊？」
柳飛揚捂著嘴小聲問道。
「……我秘書。」
姚政正常聲音道。
「哦哦哦。」
柳飛揚點了點頭，只是個秘書啊，那沒什麼的。
不過，一個大學教授也有自己的秘書嗎？
這個學校還真挺厲害的。
「……」
鄭秘書看著一同坐在後座的柳飛揚，不由得在心裡為他祈禱了下，希望他能過得好好的，畢竟跟他們姚總每天都住在一起。
這真的不會瘋掉嗎？
唉。
「走吧。」
「是，姚總。」
「……」
柳飛揚聽到這個稱呼不由得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大學教授也這麼與時俱進，叫什麼總嗎？
還是秘書叫誰都是什麼總？
不應該叫姚教授嗎？
他平時叫姚老師可是很客氣的啊！
「他為什麼叫你姚總啊？」
柳飛揚又湊了過去，還是覺得疑惑。
「因為他是我秘書啊。」
「……哦。」
好像也是，秘書是這麼叫的。
柳飛揚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絲毫沒有覺得這話有多驢唇不對馬嘴。
柳飛揚沒有再說話，車裡又安靜了下來，姚政拿過了平板來，開始看他的幾個學生的論文。
過兩天就放暑假了，他也該給他們看出來了。
「你看什麼呢？」
柳飛揚不由得打了個哈欠，有些困還有些餓，又不想浪費跟姚政一起相處的時間，又湊了過去，看著他平板上的一堆密密麻麻的字。
感覺自己頭皮都快發麻了。
他為什麼要這麼虐待自己！
「論文，我學生的論文。」
「……」
魔鬼！
雖然他都畢業了好久了，但是一想起來當時自己寫畢業論文的模樣，頭髮又一次差點沒了。
當時差點沒搞死自己，還差點畢不了業。
他就只能祝姚政的學生們好運了，他們的姚老師估計特別嚴格。
不過，他喜歡。
「今天就要看出來嗎？」
跟他說說話！說說話吧！他可想跟他說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