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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齊全得讓人咋舌。
她從裡頭拿出一瓶白色藥水和夾子及一塊棉花,然後握著他的手。沾著藥水便往上頭擦。
他痛得臉頰抽搐了一下,早該料到那瓶藥是雙氧水。
掌心傷口因那雙氧水冒著白色的泡沫,她抓著夾子很快的拿棉花清了一次,然後又夾了個新的棉花,倒上雙氧水,再清一次,動作熟練得不輸醫院裡的護士。
她很快的幫他上了藥,卓毅卻覺得手已經麻痺了,他打量她臉上的表情,只覺得她很認真。她一向很認真,打從他笫一次見到她時,他就這麼覺得了。
已經忘了他是從何時知道她這個人的,記憶中彷彿從小就有她這麼一位女孩存在。她很有名,有名到他每次遇到她,都會忍不住打量這位傳說中的女孩。
他倆住家只隔兩條街,從小就是同一所學校。卻從來沒有同班過,他們勉強算是鄰居,勉強算是同學,也勉強算是認識,卻不熟。
對,他和她不熟,只是互相知道對方,畢竟他和她三天兩頭都會遇見一次,或是擦身而過。高中時更是天天搭同一輛公車去上學,要不記得對方,實在有點困難。
不過卓毅卻十分懷疑,她也許連他姓啥名啥都不知道,雖然他從小到大救過她許多次,因為他老是盯著她看,多少曾有幾次及時讓她倖免於難,不過他也懷疑她會記得。她實在太衰了,被人拯救的次數大概不計其數,至於沒被救到的,那就更多了。
“好了。”吉祥幫他上好了藥,露出虛假的笑容。“謝謝你的幫忙。”
知道她要趕人,卓毅露出自知之明的笑容,站起身道:“不客氣。”
老實說,他一直不懂,為何她每次看見他都沒好臉色,反倒是另一個就好多了。但說實在的,如意對誰都能露出笑容;相對於眼前一臉戒慎的吉祥,她堂姐如意似乎單純得認為世界上沒有壞人。
卓毅走出孫家時,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身後大門“砰”地關了起來,他忍不住搖頭苦笑。
穿過綠意盎然的街巷,他走回自家屋下。十年前他高中剛畢業,父母就將這屋子改建為三層半的透天屋,雖然空間變大了,卻沒了院子。
一進門,他感受到水泥屋特有的涼意,卻莫名懷念起孫家綠意處處的院子裡,那溫暖的陽光。
兩位老人家在幾年前先後過世,他卻始終記得,老爸先走一步之後,得了老年痴呆症的老媽常常會走失,每一次他都是在孫家院子裡找到她,吉祥或如意總是會坐在孫家那日式的屋廊前,陪著笑呵呵的老媽吃西瓜。
老媽一直很喜歡孫家那兩個女孩,雖然忘了其它的,卻總是記得要他這兒子娶孫家女娃兒做媳婦。
媽過世時,孫家堂姐妹都曾來弔唁,那也是唯一一次孫吉祥沒對他擺著個臭臉。
吉祥拿著菜刀,一刀切掉波菜菜尾,然後將整把菜切成三段,跟著全丟到菜盆裡,水龍頭仍開著,清水嘩啦嘩啦地流到盆中,然後滿溢位來。
她將砧板上的菜屑清幹凈,然後清洗了一下綠色蔬菜。重新接滿了水,才將水龍頭關上。綠色的菜葉在水中晃盪,陽光透窗灑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啊,她想起那傢伙姓啥了!
吉祥瞪著泡在水中的波菜,記起那男的姓卓,因為他是卓媽的兒子。
不過,她還是不記得他叫什麼名字。
印象中,他們沒說過幾次話,方才那搞不好是這幾年來說得最多的一次,也許前幾次加起來還沒今天多。
他到底是做什麼的?今天又不是假日,他竟然還休息?
吉祥轉身從冰箱裡拿出雞胸肉解凍。
她記得最後一次聽到人們談起他,是在幾年前他剛從大學畢業,服完兵役回來的時候,聽說他本來是在某家知名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