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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松風踏入貿易公司的那一刻,耳邊皆是關於天章紙廠爆炸一事的竊竊私語。
聽聞事發之時,一輛卡車仿若瘋狂的猛獸,橫衝直撞突破重重安保防線,一頭撞開紙廠大門,緊接著庫房內傳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剎那間火光沖天,硝煙瀰漫,現場慘不忍睹,殘肢斷臂與破碎磚石散落一地,哀嚎聲不絕於耳。
而此事背後的隱秘更令人咋舌,那看似普通的造紙廠,實則暗藏驚天陰謀 —— 竟是一處偽造中國農業銀行法幣的窩點,面值涵蓋 10 元、5 元、1 元等,假鈔若流入市面,必然會攪得金融市場大亂,民生堪憂。
公司裡的職員們談論起此事來眉飛色舞、繪聲繪色,那模樣彷彿他們親身經歷、親手觸碰過現場一般,可眼底的驚惶還是透露出他們內心的不安。
晴氣與李世群一臉凝重地從爆炸現場返回,大清早便一頭扎進會議室,直至晌午時分,仍緊閉著會議室大門。
直到後來,襲擊者的身份逐漸浮出水面,是“抗團”發起的自殺式爆炸襲擊。
本來在一旁看笑話的特高課也跟著下場了,南造雲子陰沉著臉大步邁進 76 號。
李世群精心策劃、周密部署的 “釣魚” 行動,最終卻落得個竹籃打水一場空,非但沒釣到預想中的 “大魚”,反而讓軍統順藤摸瓜,精準鎖定了真正的偽幣制造工廠。他滿心篤定,認定是吳四寶辦事粗疏、百密一疏,才致使行動敗露,於是在內部會議上,對著吳四寶便是一頓聲色俱厲的斥責,好歹也算給梅機關的晴氣有個說法,讓他面上不至於太過難看。
吳四寶滿心委屈,耷拉著腦袋暗自思忖,自己此番行事已然是十二萬分的小心謹慎,過往從未有過這般小心翼翼,怎麼到頭來這洩密的黑鍋就硬生生扣到了自己頭上?偽幣廠里人來人往、魚龍混雜,保不齊情報是從其他什麼渠道洩露出去的,怎就一口咬定是他的問題。
與此同時,李世群也知道,萬里浪負責的 “死信箱” 行動同樣毫無建樹,顆粒無收。他暗自推測,說不定就是這條隱秘暗線走漏了風聲,“紅顏”的枕頭風很厲害,讓軍統獲取了關鍵情報。
想到這兒,他毫不留情地責令萬里浪,必須加大對政府高階官員家屬的監控力度,絕不能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另一邊,南造雲子此刻正怒火中燒。就在前不久,三浦才剛剛敲打了她一番,責令她快馬加鞭,加緊對 “抗團” 的滲透與破壞工作,可誰曾想,這頭剛被施壓,“抗團” 那頭就反手給了她一個措手不及的 “大禮包”,直把她整得狼狽不堪,從看戲的人變成了唱戲的人,直接下場了。
“情報!情報!我現在急需所有跟‘抗團’有關的情報……” 南造雲子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在會議上咆哮起來。
餘幸民再度來到上海,此番前來,他攜帶著軍統精心印製的中儲劵,那陣仗頗為引人注目 —— 倉庫的角落裡有整整三個大箱,裡面的鈔票碼放得整整齊齊,散發著油墨香,足有壹仟萬元的鉅額紙鈔。
劉松風從中抽出一沓,拿在手中輕輕翻動,目光中滿是探究,隨即開口問道:“老師,這與真鈔相較,差別能有多大?”
餘幸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深意的微笑,輕聲應道:“毫無差別,它就是如假包換的真傢伙,跟汪偽政權正要發行的中儲券簡直一模一樣。”
聽聞此言,劉松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興致愈發濃厚,不禁追問道:“這怎麼可能?”
餘幸民見狀,抬手招呼劉松風到一旁坐下,而後不緊不慢地解釋起來:“想當初,周佛海叛逃之際,慌亂之中來不及轉移他的母親,結果被我們的人在貴州順利控制住了。這次啊,咱們不過是給他寄了一張他母親的照片,他就被拿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