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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無商不奸，程三娘想要快速將顏如玉的客人搶過來，就必須使出特別的手段。
大不了等私館的生意有起色了，再將雪膚露裡鉛粉的分量慢慢減少，反正以往也沒人因為鉛粉丟了性命，她有什麼可怕的?
雪膚露的確效果極佳，韋玉瑩泡完澡後，對著銅鏡仔細照了照，發現自己的身子比之前白淨了不少，雖然照比薛素還遠遠不如，但跟普通人卻沒那麼大的差別了。
&ldo;沒想到這雪膚露竟然如此神奇，比顏如玉的七白膏強了數倍，要價雖然貴了些，但一分錢一分貨，只要有用，銀錢反而不是問題。&rdo;韋玉瑩依依不捨的放下銅鏡，香蝶站在一旁，服侍她更衣。
狐狸眼中露出笑意，程三娘謙虛幾句，跟韋玉瑩坐在雅間中攀談起來。
&ldo;三娘子，你表弟瞧著面生，不是涇陽人士吧?&rdo;
&ldo;妾身姑母一家都住在安寧村裡，佑卿是唯一的秀才，字寫得極好，一手瘦金體還曾近被趙學士贊過幾次。&rdo;
趙學士是當朝大儒，先前曾經來過涇陽，韋知縣當時還特地去拜訪了，此事韋玉瑩有些印象，得知那人竟然被大儒誇獎過，原本就如同水波蕩漾的春心，此刻更是把持不住，耳根都染上了幾分紅暈。
韋玉瑩的反應在程三娘意料之中。
身為知縣唯一的女兒，她從小受寵，幾乎沒怎麼跟外男接觸過。王佑卿生的修眉俊目，又才華橫溢，不諳世事的姑娘家不瞭解他的本性，看到這種出眾的男人，心裡生出傾慕來並不奇怪。
要不是他跟薛月成了親，程三娘甚至還想利用王佑卿的婚事做文章，不過此刻只能把這個念頭打消了，免得惹怒了他，兩人徹底撕破臉，日後也不好收場。
從這天起，韋玉瑩就再也沒踏足過顏如玉，反而日日往程家的私館跑。
雪膚露能使女子肌膚白嫩，見效又比七白膏快，在涇陽城裡闖出了些名聲。
薛素坐在軟榻上，塗了花汁的指甲將雪白的橘絡撕開，掰開橘瓣往嘴裡送。
&ldo;嬸娘，咱們私館有不少女客都去了佳人坊，這可怎麼辦?&rdo;
看著蓮生臉上滿是急色，眼底青黑一片，薛素既是心疼又是好笑道，&ldo;你別心急，做生意起起落落都是常事，先前咱們不還壓了那家一頭嗎?也沒見程三娘將鋪子關了。&rdo;
即使秘方已經沒了，但裡頭寫得每一個字，薛素都記得清清楚楚，她很確定上面根本沒有雪膚露的方子，程三娘在配製脂膏方面又沒什麼天賦，想要自己琢磨出新的浴湯，無異於痴人說夢。
而且雪膚露只用一次渾身皮肉就會白皙許多，這種速度，已經可以稱得上可怕了。
&ldo;你記著，最近若是有用過雪膚露的女客，就別給她們做按摩了，我懷疑那物有問題。&rdo;
蓮生嘶了一聲，眼珠子瞪得溜圓，小聲問，&ldo;只不過是泡澡的浴湯而已，也出不了什麼事吧?&rdo;
&ldo;小丫頭這就不懂了，咱們私館中脂膏湯劑，主料都是藥材，那些鮮花汁子大多起到增香調色的作用，可有可無，你看就連普通人害病，都得喝上好幾日的苦藥才能好轉，偏佳人坊的雪膚露是稀罕物，簡直比直接進肚的藥都靈，這可能嗎?&rdo;
嘴裡被塞了一瓣橘子，蓮生面無表情慢慢嚼著，這會她已經琢磨出味兒來了，心中擔憂漸漸消褪，&ldo;那最近能服侍的女客怕是少了許多，不過即便客人少，也比被屎盆子扣在腦袋上強。&rdo;
見小姑娘開竅了，薛素笑著點頭。
前幾日入了冬，如今已經下過幾場雪了，主臥暖融如春，而外面卻寒風凜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