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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這個問題上也是有經驗的。聯合政府是可以建立的,但後來我們不得不再戰鬥。問題是爭取時間,以使北方恢復,這樣就更強,而敵人則更弱。[23]
周恩來與黎筍、范文同、黎清毅的談話
1973年 6月5日,北京[24]
周恩來:現在天下大亂。在巴黎會談後的一段時期裡,印度支那國家應該利用時間休生養息,加強武裝力量。在以後5到10年裡,南越、寮國和柬埔寨要實現和平、獨立和中立。簡單地說,我們要爭取時間,準備長期作戰。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敵人。所以每個國家都要有準備,就是增加生產,訓練軍隊。如果不保持警惕,敵人就會乘虛而入。如果有準備,那就能對付敵人的任何行動。
現在,停火得到有效實施。柬埔寨問題還沒有解決。不過,經過20年的戰鬥,人民需要休生養息。所以需要恢復生產,有效利用勞動力。這是要做的大事。我們同意你們的意見,在增加生產的同時訓練軍隊。
黎 筍:
美國在越南作戰的目標是政治目標。從戰略上來看,他們使用的並不是前後一致的戰略。相反,在這場新殖民戰爭中,他們使用了幾套戰略。從特殊戰爭到有限戰爭和戰爭越南化。他們的目標不僅僅是把南越變成殖民地,還要在越南實現他們的全球戰略。就是說,他們想控制南越,進而進攻越南北方,以此來破壞社會主義在東南亞的防線,威脅世界民族獨立解放運動。
周恩來:所以你們戰鬥,沒有像林彪勸的那樣去忍耐,忍耐是林彪的戰略準則。別的他都不知道。
我告訴你們,我們剛剛得到了一些情報。美國希望西貢降低戰事。沙利文[25]已就此事飛抵西貢,向西貢駐華盛頓大使陳文章[26]通報說:尼克森麻煩在身,西貢不要再使局勢複雜化。此事屬實,因為這能解釋為什麼基辛格想跟你們發表一個聯合宣告。
我還想強調,美國必須要放棄朗諾,讓柬埔寨人民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這是柬埔寨的內戰,美國應該離開柬埔寨。至於說柬民族統一陣線,這場戰爭已經懲罰了朗諾。所以我們應與西哈努克親王商議是否進行談判。同時,我們不能代替柬埔寨王國民族團結政府。
黎 筍 : 柬埔寨同志取得了很大進展,他們幹得不錯。
周恩來:局勢還有不確定性。我記得上次朗諾來北京參加中國國慶20週年紀念活動,他還與范文同同志舉行了會談。他那時很自信。當時他還控制著所有運往越南的物資供應。
范文同:我們沒想到後來事情變化得這麼快。但他是罪有應得。
周恩來:事情總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當時你們在柬埔寨還有軍事和醫療基地,我們不知道,可朗諾知道。朗諾要求我們為透過柬埔寨運輸的物資付道路費用,我們只好給。
黎 筍:我們想談談我們在南方的政策。在3到4年時間裡,局勢就會明朗化。不論怎樣,南方政府應該是一個民主的、民族的政府。這個政府可以存在10到15年時間。然後就可以改換名稱。所以我們不急於把南越變成社會主義。
范文同:在這場鬥爭中,我們的目標是獨立和民主。我們不急於實現國家統一的目標。我們應做的一件事情是發揮南方民族解放陣線和臨時革命委員會的作用,實行中立的外交政策。
周恩來:主要的問題是黨的領導。
范文同:是的。列寧在他《兩種策略》一書中也談到了這個問題。根本問題在於領導權。我們將發揮南方民族解放陣線在國內國外政策方面的作用。
黎 筍:
在實行越南化的程序中,敵人很顯然是在擴大戰爭。我們認為,美國力量強大,能接受一定限度內的失敗。打敗美國非常困難,因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