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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不算太烈,透過半遮掩的窗簾,灑在床上。
‘咚 咚咚 咚咚咚咚’
赫然響起的鈴聲驚醒了熟睡中的時帆。
眼睛還未睜開,從被子裡伸出手,摸索著從床頭櫃找到了正在嗡嗡作響的手機,憑手感接通電話。
“喂,我們到海市了,到哪去找你?”電話接通後,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是時宏達的債主,之前讓他來海市找他的。
“嗯,到了啊,這樣吧,我找車去接你。”時帆醒了醒神,安排道。
這哥倆別看感覺挺混,聽著像是不講理的,但是上輩子自己一個剛畢業的學生,一時半會沒有錢還債,這哥倆也沒有難為他,甚至還會給他介紹兼職,時帆打心裡感激他們的。
“你小子不是想耍花招吧!”一聽要來車接,電話那頭頓時警惕的問道,他們這行可是見多了黑吃黑的。
“不用你接,這樣,我找個飯店,然後地址發你,你過來。”
時帆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但是也很理解,他們哥倆混灰的,平常要賬碰見的情況多了,這是怕我耍花招吧。
“行,你們找地方。”時帆無所謂的回道,自己又不是想黑吃黑,去哪見面都行,他哥倆的人品他信得過。
結束通話電話後,時帆的覺也徹底醒了,昨天的宿醉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不清楚是醒酒湯的緣故還是體質變好了的原因。
火速洗漱完,在衣帽間隨意搭配了一身,臨下樓看見了外面的陽光,又返回身拿了副墨鏡掛在胸口。
在餐桌上夾了兩個小籠包,又喝了兩口粥墊墊,抓起車鑰匙就火急火燎的出發了,向著手機裡的定位駛去。
車站附近的一家家常菜館裡
這個時間點店裡還沒有什麼人,王虎兄弟倆要了一個包廂,又點了幾個菜,等服務員走了後,兩人說起時帆。
“大哥,我怎麼感覺這麼不靠譜呢,這小子會不會騙咱啊,這兩百多萬說還就還了?”王洋越想越心沒底,這也太好說話了。
“一會兒你機靈點,我心裡也沒底,但是也不能不要錢啊,沒事,這地方人多,要是情況不對,你往出跑喊人,我攔住他。”王虎沉思片刻,囑咐道。
王洋聽話的點點頭,自己大哥的身手他還是有自信的,要是有啥情況,自己絕對會給大哥拖後腿。
兩人又等了半個小時,菜都已經上齊了,但是情況還沒摸定,兩人也沒胃口吃。
正在兩人等的不耐煩,要給時帆打電話的時候,包廂的門敲響了,進來的是店裡的服務員,服務員笑容滿面的向後說道:“這邊,是這個包廂。”
向後看去,服務員的後面跟著的是一位戴著墨鏡的俊俏的男人,此時兩人腦海裡不約而同的浮現起一個想法,那就是‘這是哪個公子哥啊’。
王虎王洋兩兄弟就這麼呆呆的看著時帆禮貌的向服務員道謝後,就關上門,在筷子筒抽雙筷子,坐在凳子上,墨鏡一摘就開始吃飯。
“那個,你是哪位?走錯地方了吧?”兩兄弟對視了一眼,王虎率先問道。
“沒啊,不是你給我發的位置嗎?我是來還錢的。”時帆頭也不抬的回道,手也不停地往嘴裡塞菜,嗯,早上沒吃飽,開車來這一路又餓了。
“你是時宏達的兒子??”王洋詫異的喊道,這也太不像了,眼前這位怎麼看都像是一位貴公子啊,怎麼能是時宏達那個老賭鬼的兒子呢。
“呵,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從生物學的角度上來說,確實是我父親。”一說起時宏達,時帆瞬間沒胃口了,放下筷子,擦擦嘴。
“直奔主題吧,卡號給我,兩百四十七萬賭債,我給你打兩百五十萬,多出那三萬是給你報銷路費和找他的辛苦費。”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