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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瞧著出神,誰知面前竟突現火紅一片,空氣中是一股燒焦的氣味,那身著紅嫁衣的女子已經不復那日的神采,雙目空洞像似無物,四肢無力地靠在丫鬟身上,連哭也沒力氣了。這究竟發生了何事?
眼前又胡亂地閃過許多畫面,爹爹垂死前的囑託,娘親小產鬱鬱寡歡而去,面目猙獰的表姐……這一些場景飛快地閃過,觸目驚心。
不待她細想,只看到那金鑾殿上那個女子跪著,旁邊站著一雙璧人,男的風流不顯,面容無雙,玉樹林芝,衣著赤羅青緣衣,長過腰止七寸,不掩沒下裳。中單著白紗青緣,下裳赤羅青緣,面冠如玉,更顯得眉目間冷淡如雪,女的一身紅裙似火,玲瓏身材凸顯,一頭烏髮被玉冠束著,更勾得眉眼如畫。
而跪坐在殿上的女子一身素衣,堅忍著眉眼,雖早已不復當年風采,可一身不折的氣度竟不能讓人低看了她,只記得她直著背脊朗朗道:&ldo;若是公主喜歡那便拿去,我寧願死也不會委身為妾。&rdo;
女子說罷,依舊直著背,恍若她背負的那些年的艱辛困苦不值一提,她等著盼著,未曾想到是這樣結局,不過也好,總歸是路橋分明。
她記得紅衣女子扭曲了的臉,只道那女子怕是不得善終,奈何未曾看到結局,便在濃鬱的花香中徹底醒來。
她暈過去的那幾日,反反覆覆做著這個夢,有時候夢見那個女子深陷火海,有時候夢到父母親恨鐵不成鋼的臉,更多時候,是夢到自己,如同孤魂,遊在南山。
可是寶兒總感覺自己忘了極其重要的事情,無論怎麼想都記不起來,到底是什麼事呢?
&ldo;娘子,可是睡著了?&rdo;寶兒聞言睜開了眼,眼底是望不到盡頭的深淵。
她醒來的那段時間裡,只覺得四肢百骸都是冷的,直直冷到心裡,如同浣衣院裡的那口百年深井,平靜無波。
這模樣著實把全家人嚇壞,最後怎知睡了一覺起來,竟是忘了大半,只惦記著吃了。
&ldo;並未,就是有些疲累。&rdo;寶兒伸了伸懶腰,看著桌子上的那碟蝴蝶酥,內心的酸澀翻湧,那個讓她心痛得快死去的夢裡,爹爹臨去前,還記著給她留著蝴蝶酥。
&ldo;娘子,可是不好吃?&rdo;雲霜瞧著面色不好,心裡頭一跳,娘子這幾日有時嬌憨可愛,有時卻像小大人一般靜靜地坐在一邊,不發一言。
寶兒看著眼前溫柔的雲霜,心裡裡的煩悶稍稍減了一些,夢裡夢外的雲霜,依舊是笑著呢,只不過夢裡的雲霜,為了救她慘遭土匪凌虐,臨死前還讓她別哭,要笑。
&ldo;好吃的。&rdo; 蝴蝶酥沾了細細的白色糖粉,一口咬下去,脆脆的酥酥的,比在夢裡吃得甜些。
這蝴蝶酥,還是她教雲霜做的,夢裡愛吃,可如今吃來,只剩滿嘴的苦澀,還有痠痛的眼角。
除了雲霜,還有菁風,兩人都是她的貼身丫鬟,比女孩大上四歲,從小就貼身伺候著了,情分自是不同旁人,這樣的情分,哪裡會落得那般下場?
&ldo;無事,就是頭有些痛。&rdo;她按了按自己額角,在雲霜服侍下用了幾塊蝴蝶酥,然後就去午睡了。
寶兒一睡就是一個時辰,醒來時看著依舊大亮的天光,內心一片安然,她在心裡安慰自己,夢和現實是相反的,不必想太多,夢裡那些醜陋面目的人,避免接觸就好。
寶兒起床以後,在雲霜和菁風的服侍下梳洗完,就想去見自家母親,雲霜和菁風沒辦法,娘子醒來後情緒就不穩定,眾人都順著她,侯爺和夫人就差沒把天上的月亮星星摘下來了。
她在家中待得太悶,去了主屋磨著自家娘親整整半個時辰,侯夫人才鬆了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