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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拂來,無比舒爽,雖是呈極度尷尬的姿勢被某人抱在懷中,她依舊不由自主地闔上了眼。
藍瑾雨將她丟到地上,低頭往胸前一看,溼漉漉的一片,好惡心!長眉皺起盯著她半晌,終於忍不住跨步上前,將她拎了起來。
牧歌猛地睜開眼,動了動嘴唇,臉頰為何火辣辣得疼。
藍瑾雨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她,伸手往她背上一點,“你可以逃,若是被發現了,你自己選一樣是割舌頭還是剜眼珠。”語畢,揚長而去。
牧歌怔怔地站著,揉了揉發疼的臉蛋兒,突然覺得千魂其實一點都不欠扁,真正可惡的人該是他。
不是清月教,只是一個幽靜的山谷,谷中瀰漫著淡淡的霧氣。牧歌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藍瑾雨為何要將她弄到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個守衛都沒有,但因著他丟下的一句話,又不敢輕易地嘗試逃跑。
牧歌趴在桌上睡了一覺,醒來依舊只是一間小木屋,忍不住推開門,往四周瞅了瞅,沒有鳥語沒有蟲鳴,黑壓壓的一片樹林,寂靜得讓人心慌。越想越不對頭,她甚至想到了藍瑾雨是不是在拿女人練邪功,或許這些大樹下埋著成千上萬具女性屍首。怨氣都是怨氣啊,難怪會如此地讓人心緒不寧。這樣待著不悶死也要被嚇死,終於下定決心放開一搏。
才掠出一步,就見一道白色的影子落了下來不停在眼前晃盪,“啊!”一聲尖叫,牧歌臉色煞青。
藍瑾雨回頭邪惡地笑,“舌頭不要了?”
“要,要!”牧歌舌頭打結,“花,我在採花。”
“採花?”藍瑾雨往四周看看輕哼,“繼續採,若是採到谷外,就把你眼睛採了。”
牧歌打著顫不語,心又涼下去一截,這人怕是真的在練什麼邪功,實在不行咱就自殺,練功一般要活人,可是真的不想死啊!
藍瑾雨挑著眉看看她轉身掠走。
牧歌跑回小木屋,冥思苦想如何才能逃出這個鬼地方。
暮色又濃了幾分,屋中的燈光似乎更暗了一些,牧歌揮著劍舞了幾下,卻發現影子似乎要慢上幾拍,像是屋中還有個人,越發恐怖,索性收起劍抱住手臂縮到角落坐下。
木門“吱~”一聲開啟,牧歌渾身一抖,拔出劍握在手中。
門口出現一道修長的影子,淡淡清輝傾瀉屋中,明亮耀眼,透著寒氣。
藍瑾月低頭看清牧歌,愣住。她本就清瘦,蜷縮在角落顯得越發的嬌小,讓人忍不住想要擁她入懷,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閃動著欣喜。瑾雨這傢伙,竟把她擄到此處來!
如同月華一般的清冷,在此時此景卻顯得無比溫暖。牧歌呆呆地盯著他,吐出一句讓人噴血的話,“進來坐坐吧。”
漆黑的眸子閃了閃,平靜地看了她半晌,轉身。
“不要走啊!”牧歌縱身往前一躍死死地抱住藍瑾月的腰,“要走帶我一起走!”
藍瑾月身子不由地一緊,皺了皺眉,“放手。”
“不放,我就不放!”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將腿掛了上去,“要麼帶我走,要麼你留下。”堅定強硬的語氣似乎他才是那個被擄之人。
藍瑾月果然怔住,真的不明白瑾雨為何要將這個奇怪的女人弄到此處來。
牧歌嘿嘿一笑,“藍瑾雨呢?”要是他不在,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腹中一股強大的衝力襲來,人不由自主地往後飛去,倒下。
“唔!”眼睛對眼睛,鼻尖對鼻尖,嘴唇對嘴唇。
月白色的錦袍從中撕裂。
牧歌手裡緊緊拽著一片撕落的衣襬,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你壓死我了!”
黑珍珠般的眸子泛起淡淡光澤,白皙俊逸的面頰微微一紅,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