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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還是他伸出了援手。
&ldo;多謝，巴沙爾。&rdo;
一陣沉默，然後那人又說：&ldo;有傳聞說你是艾維倫&iddot;馬什的兒子。&rdo;
裡奧爾丹嘟囔了幾句。他很奇怪怎麼會有人發現這件事，但還是覺得最好
是緘口不語。
巴沙爾等了等，最後點了點頭，似乎裡奧爾丹的沉默已經成為了一種回答：
&ldo;我認識你父親。&rdo;
又一個酒鬼想從英雄的兒子手裡討施捨，裡奧爾丹想。他嘆了口氣：&ldo;第
三個兒子，最後已經沒給我剩下什麼了。父親希望我成為一個牧師。&rdo;
&ldo;可是你更清楚。&rdo;巴沙爾柔和地笑著，又把破濕布交給他。
裡奧爾丹變得有些小心謹慎。&ldo;就快和蘇倫那打仗了。誰都知道。這裡需
要我。&rdo;
老隊長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ldo;我記得你，但那是很久以前了。你父親給
你做了一把玩具劍，還用它訓練了你好幾個小時。想讓你成為一個士兵呀，他本
來。我猜他肯定是改變主意了。&rdo;
回憶如洪水般湧來。那些許久以前就被埋葬的事情的碎片。他從小床上蹦
了起來，盯著長者朦朧的身影。&ldo;你不說我都忘了。你真認識我父親?&rdo;
影像在他腦海穿梭。不是劍的影像，而是訓練的。在他殘疾的父親嚴厲而
機警地注視下，許多看不清臉孔的老師輪番閃過。他要背記無數的書籍，但這仍
然不能達到父親的期待……誰會相信他?艾維倫&iddot;馬什，不是一次，而是兩次成
為英雄的人，強迫他的兒子成為牧師‐‐最後裡奧爾丹逃出來加入了龍衛。
&ldo;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do;裡奧爾丹拿開了破布，試圖看清巴沙爾的臉，&ldo;是
我的錯誤差點讓肯德瑞克喪命。&rdo;
&ldo;我知道。你衝進了那條小巷，但蘇倫那人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們把你敲
暈，然後在肯德瑞克想要保護你的時候幾乎殺了他。然後他們逃跑了。要是你能
等一下……&rdo;
當時在興奮之下，他忘記了拉響警報。這是個愚蠢的錯誤，而且幾乎讓他
的同伴喪命。他試著辯解：&ldo;我看到他們跑掉了，我就跟在後面。本來我能把他
們都逮住的。&rdo;
&ldo;如果沒有人留在十字小巷裡殿後的話。&rdo;巴沙爾搖搖頭，&ldo;書本上最古
老的伎倆，小夥子。&rdo;
他猶豫了一陣，然後繼續說：&ldo;我聽說你今天幹了同樣的事。你追的那個
人是個老練的戰士。莫爾卡告訴我他戴著六塊頭骨。&rdo;
&ldo;有兩個守衛跟我在一起，但是他們袖手旁觀。&rdo;
&ldo;這我也聽說了。&rdo;
巴沙爾拿起了破布，在一碗綠色的藥膏裡沾了沾，擰了擰，然後再交給裡
奧爾丹。氣味相當恐怖。
&ldo;你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幹。你父親曾經救過我一次。我欠他的。&rdo;
裡奧爾丹抹掉眼睛上的藥膏。他的視線已經足以清晰地分辨出小隊長了。
裡奧爾丹盯著他，然而他確實覺得自己是第一次見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