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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顧斯言……顧斯言……」
「我在。」
明知道他聽不到，顧斯言還是應了聲，「睡吧，我一直在。」
「顧斯言，你不能去……會死的，你相信我，我知道你的結局，顧斯言……」
顧斯言臉上心疼的表情一僵，過了許久才輕聲吐出一句話，「是我的錯，別怕，我不去，都聽你的，這次都聽你的。」
「顧斯言，你別去，他是主角，你鬥不過的，求求你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睡夢中的少年緊緊的皺著眉，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讓他不要去，顧斯言就在旁邊不停的答應著，「好，我不去，我相信你。」
不知道過了多久，已經逐漸睡得安穩的少年又緩緩縮成了一團，「媽媽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人在脆弱的時候最容易勾起痛苦的回憶，顧斯言眼看著他夢到那些不好的事哭得枕頭都濕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最後只能從背後抱住他，「不是你的錯，你沒錯，別哭了，你很好，很優秀，沒有錯……」
林誤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一睜眼就對上了顧斯言那張讓他百看不厭的臉。
平時連領帶都要撫平褶皺的男人，身上的襯衫皺得不成樣子，一隻手放在他的背上，另一隻手拿著體溫計，連睡覺都皺著眉。
他是一直在照顧我吧……
覺得他這樣睡得不舒服，林誤試探著想從他懷裡出來，結果剛動了一下，背上的手就輕輕拍了拍，又把林誤往懷裡摟緊了幾分。
怕把顧斯言吵醒，林誤不敢再動了，可惜面前的男人還是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他醒了第一反應就是去摸他的額頭，「退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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