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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必要……為我傷心的……少族長……今……天……我來……本就沒……打算……活著回去……&rdo;
他說的一點也沒錯,也緊緊抓著何惜言腦中那喚作&ldo;理智&rdo;的神經,可是她怎麼捨得讓他走,她沒有忘記小時候的回憶,更沒有忘記他是陪伴她一路長大的最親愛最溫柔的大哥哥,是除了父母和尋瑤之外她最親近的人了……
&ldo;少族長……&rdo;
&ldo;嗯!我在!我在呢!怎麼了……凌霄?&rdo;
&ldo;我……能……再像小時候那樣……叫叫你……嗎……&rdo;
&ldo;可以!當然可以了!&rdo;
凌霄抬手輕輕撫上何惜言的臉龐,替她擦去眼淚,他的氣息已經很弱,但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能讓眼前的她聽得清楚:&ldo;月兒……不要哭……有什麼麻煩……都會過去……只是……不要……哭……&rdo;
他的手滑落下來,何惜言顫抖著把耳朵貼上他的胸膛,可是她什麼也聽不見,她真的好想聽見哪怕是一絲微弱的心跳,可是……這似乎已經成了一個註定無法成真的願望了。
他不希望她傷心,更不願她落淚,可此時此刻,她真的沒法做到。
撕裂心肝的痛楚順著喉嚨向上蔓延,何惜言的情緒就在這一瞬徹底崩潰,使得她再也無法剋制自己,拋開了一切失聲痛哭起來。
海面漂浮著一具具再無生氣的屍體,昏暗的灰雲覆滿了天空,失去靈魂的海鳥大張著嘴,已然空洞的眼睛像是能攝去人心神魂魄的恐怖黑洞。
杜雲莎不在的日子,空蕩蕩的大房子顯得分外冷清。
南浦每日到點就寢、按時起床,每天的生活過得比時鐘還規律。
因為如果不這麼做的話,他便覺得自己活得就好像一個被遺忘在都市的幽靈,沒有人會感覺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甚至就算他一個人孤獨地在這棟空蕩蕩的大房子裡化作一具白骨,也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所以,他每天都這樣規律地生活著,把房子的每一處角落都收拾得乾乾淨淨,拂去桌上每一處新添的塵灰,就好像小時候在家替父親幫忙打掃衛生時所做的那樣。
但因著這是他愛人的房子,所以他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心中更多出了一份溫暖。
她不在,可房間裡的每一個擺件都落滿了她的氣息。
南浦開啟收音機,放起他們在一起時常聽的那些歌曲,便像是能感覺到她正枕在他的肩頭輕輕地笑一樣。
夜晚很快來臨,但今晚,他睡得不太-安生。
一直都處在淺淺的睡眠之中,怎麼也睡不深,甚至到了天開始微微泛亮的時候,他的睡意便似茶壺被揭了蓋一般殘忍地失去了安置之所,引得他拖著疲憊的身軀拉開窗簾,看東方的魚肚白剛剛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