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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根室市,海邊基地。
表面上是一家科技研發公司,實際上,這裡是森羅面相的大本營。
相較於北海道的其他城市而言,根室市並不出眾,它偏遠,寂寞,但也美麗,寧靜。
森羅面相的大本營距離風蓮湖很近。
風蓮湖是典型的汽水湖,淡水與海水相交,水質營養豐富,多魚蝦蟲蟹,環境優美,因此,這裡也是上百種鳥類的暫居之處。
秦也自去了一趟東京都後,就不太愛呆在基地裡,總是一個人前往風蓮湖。
這個名為森羅面相的組織,如果說一開始確實是以他的意志建立起來的,但這麼多年過去,多方勢力的滲透博弈,加上不老不死的恐怖吸引力,事實上,森羅面相已經不再屬於任何一個人。
它早已異化成了一個會“自己”不斷朝著永生前進的怪物。
沒人敢阻止,也沒人能阻止。
即便是秦也也不可能。
就像這段時間,少了他這個老闆,森羅面相依舊在穩定的運轉。
不過今天,秦也並不是一個人,和他一起去風蓮湖的,還有另外一個人——張語年。
“我們很久沒見了,語年。”
秦也和張語年說話時的口吻,並不顯得陌生。
張語年微微點頭:“是,秦叔……”
張語年在小時候就見過秦也,張家和秦家雖然算不上通家之好,但也算和睦融洽。
張語年對秦也的大致映像,是來自自己的父母,在父母口中,這位秦叔是一個很有學問的人,古今中外的歷史,他都瞭如指掌。不過,張語年見秦也的次數很少,也只有一兩次,而且都是年節期間。
秦也總是行色匆匆,家裡的孩子也不怎麼管教。
直到現在,張語年才知道秦也做的事。
兩人之間的交集雖然存在,但並不深刻,不過,秦也和張語年之間,卻並沒有什麼尷尬的氛圍。
“葉落風舞,蔭下而泣,
形同陌路,兩不相識,
今日所奏,逝人之歌,
隕星不回,人去不歸,
今我別離,聲竭力衰,
晚風留衣,落日留霞,
緋色染面,憂懼染心,
……”
帶著潮溼水汽的風中,傳來了一陣歌聲。
張語年駐足而立,臉現驚疑之色。
秦也卻置若未聞,依舊一步步地走向風蓮湖。
張語年思忖片刻,跟了上去。
奇異的是,越是靠近,歌聲反而越模糊。
他甚至分不清歌者是男是女,只是感到一陣悽慘的美,與一股難言的哀傷。
說起來……在日本這個國度,美麗總是無可避免的與哀傷聯絡在一起。
秦也腳步停下,歌聲也漸漸微弱,彷彿融化在了氤氳的潮溼水汽裡。
斜陽的照射下,自水面飛出的薄霧彷彿搖曳起來,鍍上了一層似紅似金的紗衣。
“聽到了吧,剛才那個聲音。”
秦也開口說道。
張語年點點頭,說:“那是誰?”
秦也望向水面,候鳥的飛遷躍動抓破了水面,盪漾開一層層夕陽的漣漪。
“你能聽懂吧?剛才的聲音,雖然有些音調很奇異,但不是日語。”秦也再次說道。
張語年一怔,因為過度在意秦也,還有周圍這奇怪的環境,以及那歌聲是哪裡傳來的,以致於他雖然認真地聽了歌詞,卻沒意識到,剛才的低吟淺唱,竟然全都是古言,而且曲調也不是日本風格。
雖然日本的傳統音樂受中國古代影響很深,也是以宮商角徵羽進行的創作,但他們的角音與羽音